“以后你下朝,我都來門口接你。”
許昭罵人有一手,說起好聽話來也是很戳心,幾句話說得年牧歸心口都熱乎了。
他把人放到院子的藤椅上,拘在懷里親了好幾口。
伸手在許昭腦門兒上試試,“嗯,今兒不發燒了。”
上回從宮里回來,許昭連著生了好幾日的病,白日里沒精神,夜里發燒還做噩夢,連胃口都小了。
年牧歸摸著許昭尖尖的下巴,“瘦了好些,這得多少天才能養回來。”
“該催催肥了。”
許昭張嘴咬在他手指上,嘿嘿一笑,“不用催肥,多買點好吃的就行了。”
“我瞅著起碼得補個十天半個月的吧,想吃會賓樓的大肘子了,以后能天天吃嗎?”
“天天吃容易膩,燉羊肉鍋子也行,后廚那些精細點心我吃不慣,這幾日還是想吃大魚大肉,要不咱找個四川廚子吧,哦就是蜀地的廚子,咱們廚房廚子還是太少了。”
看著許昭貪婪的小模樣,年牧歸心里軟軟的,扔掉身上那件朝服,擠上了藤椅。
“上那邊挪一點。”藤椅躺不下兩個人,年牧歸索性把人托起來,抱到了身上。
這會兒外頭還熱著,頭頂雖然有廊亭遮陽,可挨得這么近,還是有點難受。
許昭嫌棄得很,又不想把人推開,使勁蹬幾下腿,叫藤椅來回蕩了好幾下。
“輕點,”年牧歸閉上眼睛,“一會兒弄散架了。”
許昭磨磨牙,“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,怎么這么別扭?”
也不知道那句話戳到年牧歸了,他仰著頭,吃吃地笑了好大一會兒。
慢慢地,藤椅不蕩了,年牧歸才睜開眼,看著許昭,語氣正經起來,“珍珠,有件事跟你說。”
“說吧。”
許昭把手肘撐到他xiong口,架著下巴看著他。
“蜀地廚子,恐怕暫時不能請了。”年牧歸道。
“沒事,”許昭松了口氣,“還以為什么大事呢,我也就是隨口一說。”
年牧歸繼續道:“會賓樓的肘子,以后怕是也不能天天吃到,不過,大魚大肉什么的,還是可以的。”
許昭看著年牧歸的表情,突然領悟了一絲什么,可是又沒有都領悟,道:“不吃肘子就吃別的,我很好養活的,吃啥都行。”
他皺皺眉頭,捧住年牧歸的臉,用拇指刮弄他下巴上的胡茬,“你說以后,是不是朝中出什么事了,還是你又要去打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