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昭頓時有些低落,急忙道:“怎么又去啊?這次是去哪兒?”
著急過后,突然又嘆口氣,自己喃喃道:“也是,你打仗比較厲害嘛,這是責任,我不能攔著你,不然一不小心就成禍國殃民了。”
他蹭著年牧歸的胡茬,問他:“那這次要去多久啊?”
年牧歸勾勾嘴角,攥住他的手,放在嘴邊親了親,道:“珍珠,不打仗。”
“啊,”許昭頓時松了口氣,“那是什么事嘛?”
年牧歸笑笑,把今日朝堂上的事,慢慢同他說了。
許昭聽得有些呆,眨眨眼睛,問:“你在大殿上拔劍了?還刺到陛下xiong口了?”
“不錯。”年牧歸點點頭。
“乖乖,”許昭拍拍自己xiong口,“不愧是攝政王啊,就是霸道,敢對皇帝拔劍,還好好地回來了。”
他的腦子有限,不夠理清朝堂上的那些關系,反正年牧歸那么強,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,自己也用不著為他操心。
還是操心一下自己的肚皮吧。
他把腦袋靠過去,用臉頰去蹭年牧歸的胡茬,有點扎,蹭起來莫名有點上癮。
“牧歸啊,”他道,“沒事,離開京城也沒事,咱們去哪都好,反正多帶些銀子,過幾十年都夠了。”
年牧歸飛著眉毛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牧歸啊,”許昭伸出手指,把他飛起來的眉毛拽下來,“你都不攝政了,不是說官職也一并上交,以后便是普通人了,總不能還想讓我叫你王爺吧?”
年牧歸忍不住笑出聲來,xiong口震得許昭一顫一顫的,“怎么著,又要收拾鋪蓋跑路啊?”
“暫時不跑,”許昭怕叫他顛下去,急忙抱緊了年牧歸的肩膀,“若是跟著你受苦,或者挨你欺負了,到時候我再跑。”
“行,”年牧歸嘆口氣,仰著頭道,“這年頭討老婆不容易啊。”
“還是容易的!”許昭嘿嘿笑著,湊到年牧歸嘴邊,主動把嘴巴送過去叫他親。
年牧歸叼住許昭的嘴巴,慢慢吮了吮。
上面還有焦糖的味道,甜甜的。
他抱住許昭,慢慢咬著他的耳朵,小聲道:“不過,我的東西暫時動不了,包括私產,還有那些收藏,都不能帶走。”
“所以,以后便要靠夫人的私房錢了。”
許昭猛地抬起頭,瞪大了眼睛,喊道:“什么玩意兒!”
京郊是大房子嗎?
這日傍晚,許昭坐在馬車上,枕著年牧歸的大腿,有些心事重重。
他們要去京郊,送別即將發配的裕王爺。
年牧歸察覺出許昭的沉默,伸手捏捏他的臉,“怎么不說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