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硯大步走出后門。
院外,采荷好似早已等著,她突然沖上前跪地,“二公子,求二公子不要與我家小姐置氣,我家小姐也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當初國公有意直接請立世子,若是小姐不求著老爺換親事,好以此延緩立世子,只怕二公子回來時,世子就已經定下了。”
裴硯剛出事情就著急立世子,旁人倒不會說什么,可又搶了裴硯的親事,再被世子,那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一切都是裴朝和國公計劃好的。
采荷繼續道:“小姐都是為了公子啊。”
裴硯沉了神色,“誰讓你來說這些的?”
采荷被問得一顫,心里發慌,硬著頭皮道:“沒有人,只是小姐的性子二公子是知曉的,一向是只做不說,往日二公子缺的,少的,小姐都是自己親手給二公子置辦,可從不會說。”
“小姐幾乎日日都來鎮國寺,后山掛滿了小姐親手所寫的祈福牌,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小姐日日記掛著二公子嗎?”
“奴婢斗膽,替我家小姐說一句不平,若是冒犯二公子,奴婢愿意受罰!”
隔壁屋內。
安夫人憂心忡忡,卻又忍不住懷疑,“云姑,容嫣那孩子,真的是會做出這樣事來?”
此前林鈺也說過,或許驛站的時候,容嫣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,所以才施恩,要以此求得太師府的恩情。
如今夭夭出了事,與容嫣脫不了干系。
若是這個時候她將容嫣認回,這
云姑低聲道:“夫人心中自有決斷,老奴多嘴,容嫣到底與夫人十七年未見,夫人并不了解容嫣,可小姐卻是夫人一手養大的,事事孝順夫人,性子乖巧,小姐豈會隨意冤枉人。”
“夫人慎重,是否當真有必要要將容嫣認回。”
楚云一直等候在外,見到裴硯出來,立馬匯報,“公子,大公子失足落下山底,袁術已經帶人去找了。”
“屬下也一直沒有發現容嫣姑娘的蹤影,是否要多增派些人手?”
裴硯略感不耐。
“找到人,我要第一時間見到。”
他警告過她,不要動那些歪心思,可她到底是沒有聽進去。
——
天色亮起。
容嫣跟著裴朝身后,一路去找他昨日落下來的地方。
走得久了,加上肚子餓得厲害,容嫣有些眼花,腳下一個沒注意就踉蹌了兩步,險些跌倒,幸好裴朝及時扶住她。
“謝過大公子。”
裴朝見她臉色不對勁,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,俊眉一擰,“你生病了。”
她昨晚一直忙著給他烘干外衣,照顧傷口引發高熱而昏迷的他,自己生了病,卻是一聲沒吭。
怎么會有她這樣的女娘。
裴朝沒給她拒絕的機會,一把攬住她的腰肢,“靠著我走。”
容嫣實在沒有力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