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夫人,我有話想和夭夭說,不知可否?”
裴硯突然開口請求。
饒是安夫人也不能拒絕,畢竟是人家帶著人辛苦找了兩天才救回夭夭。
她抬手握住云姑的手,騰出了位置。
待門合上,林夭才露出避嫌的神色,“二公子不是說,不能與我走太近嗎?”
“如今與未來嫂嫂共處一室,只怕不妥。”
未來嫂嫂?
他同意了嗎?
裴硯將腰間的紅布木牌扔向林夭,“這是什么。”
紅色的錦緞被弄得臟兮兮的,但木牌上面的字卻依舊可以看清。
:惟愿林夭與裴硯,一輩子都走不散。
:早日康復,林夭留。
“不是都央著換了親,要嫁給裴朝嗎?”
“你做這些,又是做什么?”
裴硯眼底的沉色在起伏,他從未想過自己失勢后,第一個捅刀子會是林夭。
他們自幼一同長大,親密無間。
他從未想過自己未來的夫人會是旁人,但林夭卻在他最需要人的時候,給了他重重一擊,叫他淪落為笑柄,遠赴襄州。
她何曾有心?
可是她又在后山掛滿了一整樹的祈福牌,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林夭親筆所寫。
林夭眼神痛苦,唇瓣蠕動后,道:“我林夭出自太師府,我有我太師府的驕傲,我林夭要嫁,當然是上京舉世無雙的男子。”
“我早就忘了我做過這些,二公子又何必執著。”
“一切都回不去了。”
“忘了?”
裴硯一直隱藏得極好。
明明他無時無刻都想著眼前這個人,想要質問她為什么,但都被他忍了下來。
但現在,她居然說忘了。
裴硯傾身握著她的下巴,氣得直抖,“林夭,你把我當做什么?”
“一個垃圾?還是一個明碼標價的貨物?”
林夭清澈的眸子一顫,淚水滑落,“硯哥哥”
裴硯心口一軟,松了手,背過身道:“既然你要嫁這上京舉世無雙的男子,裴朝可配不上你的野心。”
裴硯大步走出后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