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”這兩個字,讓她覺得很陌生。
蕭將軍嘆息一聲:“他入軍營后,被老兵欺負得很慘,渾身扒光丟進糞池。”
趙玖鳶的手一抖。
“他一個人走去河邊清洗,我擔心新人會被老兵欺負得想不開,便跟著去了……”蕭將軍繼續道,“然后……就發現了,他身上的胎記……”
趙玖鳶怔住:“所以,將軍才會這么快將他提拔為副將嗎?”
蕭將軍嗤笑一聲:“你以為軍營是什么地方?只看身份不看實力?阿冷是憑自己的本事,制伏了那群莽夫。”
他說著,眼底流露出一絲自豪之色:“他母家好歹也是將軍世家,雖然這孩子從軍晚,可腦子卻出奇的好,身體的底子也在,只需稍加訓練……”
趙玖鳶第一次聽到趙溪冷的家人,不由想要更深地了解。
“阿冷的母親,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她問。
蕭將軍聽她問起自己的姐姐,眸中的光瞬間暗了下去。
“她……曾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。”蕭將軍只說了這一句,就泛起一陣哽咽。
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紅了眼眶,他猛地起身,背對著趙玖鳶站著,道:“慕大小姐,這些事,我已經同阿冷講過,你還是……你還是去問他吧。”
趙溪冷看著他,即使只是一個背影,都在夜幕中顯得格外悲傷。
她剛準備起身安撫幾句,就聽宮門突然被人打開。
一個身著紅色宮服的太監走了出來,揚聲道:“陛下宣,慕家長女,蕭將軍,覲見!”
趙玖鳶連忙起身,走上前問道:“公公,阿冷……”
她頓了頓,咬牙道:“七殿下……怎么樣了?”
公公看了看趙玖鳶,又看了看同樣焦急的蕭將軍,露出一絲笑意:“放心,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,已無性命之憂。”
“陛下念及二位對七殿下有恩,特來讓老奴接二位進宮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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