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,這兩個多月來的經歷,她其實倒是已經不在乎旁人對她的看法了,但她在乎她娘,深知她娘最是在意女子的名聲。
女兒去給別人當外室了,她娘知道會瘋的!
還有便是最后一個。
那高官尚未成親,待娶妻了后,正房會如何處置她?她又憑什么要任由她處置,任由別人左右她的命運?
憑什么?
她有無數個不愿意的理由。
小丫鬟把金錠塞進小姐的手里,無可奈何,“唉”了一聲,但這一聲“唉”之后,竟是“噗嗤”一聲又笑了。
“雖然但是唉,這東西是真好,真誘人啊!一天一錠,豈非什么都不用干了,就這一個顧客,就發(fā)了啊!”
妧妧眸光微凝。
是的,這世間很少有人能不為金錢所動。
但第二日,妧妧還是沒去。
她想再躲一天試試。
然等回丫鬟之后,讓她失望了。
丫鬟還是帶回了一錠金子給她。
“嬤嬤可有察覺?”
“沒看到給金子,秀兒擋著來著,但今日嬤嬤問了。”
“問了什么?”
小姑娘顯然很是緊張。
秀兒答道“問他到底是什么官兒?”
“那你怎么回答的?”
“秀兒自是說不清楚。”
妧妧攥了攥手,不知明日該如何。
然到了明日,卻是也不用她選擇了。
或是這兩日有些著急,上了些火,晨時她便發(fā)起了燒來。
她身子骨弱,這般一生病,人就好像一只可憐巴巴的小貓,話少了,聲音也更軟了,站都站不大穩(wěn)了的模樣,理所當然地待在了家,未去她的小攤子。
秀兒與嬤嬤兩人走后,她吃過藥就上床睡了,可沒一會兒,正迷迷糊糊地,突然聽到了叩門聲。
那聲音讓她清醒。
妧妧趕緊起了身,穿了鞋子,披了衣服,急著出了去。一路上,越臨近門口越是口中柔柔地連連喚著,“來了,來了”
她本以為是秀兒與嬤嬤落下了什么,回來取,但萬萬沒想到
開門的剎那,她的那聲“什么落下了”與抬眼一起,但看到的竟然是那高官的隨從方子澄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