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腳步聲漸遠,花蕪沒敢違逆。
畢竟謝南初經常這狗脾氣,經常這樣!
謝南初剛松半口氣,忽覺后頸傳來劇痛,他五指收攏,將人往面前拉了拉。
“公主是不相信臣嗎?”墨硯辭眸色晦暗如淵,額角青筋暴起,竭盡全力抑制住將她按在身下的沖動,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。
感覺到這人握著她的手很用力,謝南初往后退的姿勢也明顯……
他忽然低笑出聲,氣息灼熱地拂過她耳畔,“公主在怕我?”
謝南初眼前陣陣發黑,最后的意識里,她死死攥住對方衣襟,然后突然失去了力道,身體一軟,跌進他懷里。
混沌中,似乎有指尖撫過她紅腫的嘴唇。
惡魔般的呢喃貼著耳垂游走,喉結滾動的聲響近在咫尺,“你這副模樣,可真叫人恨不得將您揉碎了吞下去。”
……
次日清晨,謝南初被一陣鳥叫吵醒。
她緩緩睜開眼,只覺得腦袋沉甸甸的。
昨夜的記憶開始回歸:墨硯辭森冷的笑意,掐在她腳踝上的力道,還有那令人窒息的親吻。
她下意識動了動手指,卻發覺自己的手正被人牢牢扣著。
謝南初猛地側過頭,正對上墨硯辭那雙幽深如潭的眼睛。
“你怎么還在這兒?”她嗓音微啞,帶著剛醒的低軟。
她用力抽回手,撐著身子想下床,可雙腿一軟,整個人直接朝前栽去……
墨硯辭長臂一伸,穩穩將她撈回懷里,低笑一聲,“公主昨夜可是死死攥著臣的手不放,硬是拽著臣陪了一整夜?!?/p>
他頓了頓,語氣玩味,“臣倒是不知,公主還有這般黏人的習慣。”
謝南初一怔,隨即冷笑。
怎么可能?
她最討厭有人搶占她的地盤了,這瘋子分明是在胡謅。
“趁沒人進來之前,滾?!彼淅涞溃鄣妆M是厭煩。
墨硯辭不緊不慢地起身,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袍,嗓音低沉曖昧?!肮?,我們這樣……像不像在偷情?”
謝南初覺得人在無語的時候,是真的會笑?!昂恰?/p>
“公主醒了嗎?”花蕪在外面敲門。
謝南初看著墨硯辭的身影消失在窗外,這才喚她進來。
花蕪端著銅盆進來,正要伺候她梳洗,目光卻忽然一滯,“公主,您脖子上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