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初展開掃了一眼,隨手將信箋投入炭盆。“告訴你們統(tǒng)領(lǐng),本宮記下了。”
待金甲衛(wèi)退下,花蕪捧著祁霄調(diào)制的藥膏要為謝南初上藥,才涂了兩下,謝南初就蹙眉擋開,“夠了。”
因為這觸感總讓她回憶起,墨硯辭觸碰的感覺……
如毒附骨。
記憶深刻,又厭煩。
祁霄正在分析墨硯辭的異常,“他這癥狀應當不是失魂離魂之病。”
花蕪拿著祁霄給的藥膏給謝南初上藥,謝南初被涂了兩下就受不住了,她伸手擋了一下。“不涂了。”
祁霄在一邊和謝南初說著墨硯辭的情況,一邊和謝南初分析。
“下次見到,你替我探個虛實。”謝南初舌尖頂了一下后槽牙,冷笑道,“至于那個紅衣女子的臉,你不許治。”
這世上想取她性命的人不少,但敢明目張膽動手的還真不多。她謝南初向來睚眥必報,必要讓那些人付出百倍代價。
而且看到這紅衣女子,她潛意識就很討厭。
“公主,貴妃娘娘身子不適,宣祁大夫進宮看診。”門外的小宮女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來報。
謝南初輕嗤一聲,治病是假,想見心上人是真,轉(zhuǎn)頭問祁霄,“你想去?”
見祁霄搖頭,她懶洋洋地對宮女道,“本公主病發(fā),需要祁大夫照料,母妃的身體還是交給太醫(yī),更讓人放心。”
那宮女還想說什么,但是看著站在門口的人,她也不敢說,只是想著回去添油加醋的跟貴妃娘娘告狀。
中午,趙貴妃竟微服出宮,徑直來到公主府。她揮退眾人時,謝南初正倚在冰湖邊垂釣。
“你心上人都死了,還有閑情逸致釣魚?”趙寧站在她身側(cè),華貴的狐裘掃過積雪。
“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死了也就死了,難道要本公主為他殉情不成?”謝南初盯著冰窟窿里游動的魚影。
“你變了,你以前那么愛他,好像他做什么事,你都可以原諒他一樣。“趙寧瞇起鳳眼。
“三年質(zhì)子生涯,受盡折磨,母親以為我該一如當初?我變化大,不是才正常嗎?”謝南初放下魚竿,濺起幾粒冰晶,“到是母妃,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。”
“果然在記恨我……”趙寧剛要開口,就被謝南初抬手制止。
她低笑了一聲。“我不應該記恨你嗎?既然心知肚明,就直說你的來意。”
趙寧攥緊手中暖爐,有幾分緊張,“我要儀嬪失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