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遇棠冷聲拒絕。
謝翊和沒再言語。
謝老太君瞥了一眼,不禁嘀咕了聲,“早干什么去了。”
從前她盡力撮合,謝翊和不買賬,現下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又開始主動示好了。
可被傷透了的心,哪里是這遲來的彌補能修復好的?
謝老太君覺得謝翊和就是咎由自取,活該!
她如今想的很清楚,把姜遇棠純粹的當做孫女來看待,不會再糊涂干涉什么,讓姜遇棠礙著她隱忍什么了。
謝翊和聽清楚了,用膳的動作停滯了下。
結束之后,姜遇棠看著謝老太君用了藥,上床躺著睡下,這才打算離開了。
外頭天穹湛藍,風和日麗。
她前腳出了院子,后腳謝翊和便也出來,主動相送,一同走在了鵝卵石的道路上。
他側目,面色深沉,“姜家的事,有無對你造成影響?”
謝翊和說的,是朝堂彈劾一事。
姜遇棠冷瞥了一眼,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何況造沒造成,你不都做了?”
他謝翊和做事,何時過問過她的意見,又何必多此一問。
謝翊和望著前路,狹眸深沉沉的。
“我知曉了你與姜家斷親一事。”
姜遇棠的眉心微動,沒有言語。
謝翊和又說,“我們之間的溝通的確是很少,也并非有意要隱瞞你,只是猜測到了你的態度,覺得沒必要多此一舉。”
性子使然,比起過程,他更看重結果。
只要結果如意,那過程可以忽略不計,沒有提及的必要。
眨眼間,二人出了謝府的大門,姜遇棠想到心中的那些猜忌,輕皺了下眉頭。
“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
“沒了。”
謝翊和停步,這般回答。
姜遇棠嗯了聲,轉身上了松聲街上停著的馬車,進入了車廂當中,背影不見。
謝翊和站在謝府門口,看著那輛馬車消失在了視野當中。
他回到正廳落座,拿出了那兩枚血色半月形玉佩,合在了一起,是一輪圓月。
這是謝翊和年少眼盲的時候,身上最值錢的物件,也是他取其一半,贈予給姜遇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