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鶴清眉頭緊鎖著,依然覺得這種事說不通。
她低聲喃喃自語的時候,陸溟夜也已經跟了進來。
他慢條斯理地在晏鶴清對面坐下來,隨即開口說了一句。
“那你可曾想過從一開始的時候,晏夫人便沒有打算讓晏桓宇真正意義上地考取功名成功?”
聽到這種話,晏鶴清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現在的這種局勢。
她不由得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,又意識到這件事情極其繁雜,所有的事絕非是如同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。
最初晏鶴清無非是在懷疑陸溟夜和晏氏究竟是因為何事爭執。
但從晏氏的口中了解到這種種境況,晏鶴清心中大概有數了,她偏頭看向陸溟夜的時候,帶著些許試探性地口吻問道。
“知州大人今日特意來家中,甚至跟我阿娘爭執不休,莫非是想要依照朝堂律法將我娘親抓捕回京城?”
陸溟夜千算萬算,都沒有算準晏鶴清會這么說。
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,看向晏鶴清的時候,一時間,陸溟夜也確實有些啞口無言的感覺。
“誰跟你說,本官是想要抓捕她歸案的?”
“歸根結底的來說,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這么些年了,晏夫人從未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,本官為何要抓她?”
聽到這話,晏鶴清心中高高懸掛起來的大石頭方才緩緩落下。
畢竟不管怎么來說,晏鶴清始終記得一人犯錯,株連九族的罪狀。
不過現在得到了陸溟夜真切地許諾,晏鶴清稍微松了口氣。
她上下打量著陸溟夜的同時,隱約想起了什么事。
“知州大人,您既然是從京都城來的,您可曾聽說過晏家?”
“對于我外祖父,您可有印象?”
瞧著晏鶴清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,陸溟夜也能夠猜測出晏鶴清現在特意提出這種事的意圖。
說白了,她這是想要向自己打探虛實。
陸溟夜斂下眼眸,只是裝腔弄事地開口說道:“本官全然不知。”
晏鶴清本就沒有對陸溟夜抱有多大的期望。
現在聽陸溟夜這么說,晏鶴清只是輕輕地“哦”了一聲,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流露出些許止不住地煩躁之色:“我就猜你不知道。”
她此話一出,陸溟夜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陰沉起來。
原先還面色沉沉的陸溟夜低低咳嗽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