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還面色沉沉的陸溟夜低低咳嗽了一聲。
“本官雖然沒有親自接觸過那位晏大人。”
“但也曾經(jīng)聽說過他的。”
這便是陸溟夜在故意賣關(guān)子。
聽到這話,晏鶴清收起了眼底的煩躁,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抓著陸溟夜的手腕,又按耐不住地說道:“既然是這樣的話,知州大人可否將這些事情說與我聽?”
“若我外祖父當(dāng)真是被冤枉的,我必然會執(zhí)意堅持著入京,替外祖父澄清那種污名。”
“可如若外祖父當(dāng)真做了作奸犯科之事……”
晏鶴清話說一半,卻不肯說了。
畢竟在晏鶴清的眼中看來,自己的親生母親從來都是溫婉的模樣,若外祖父當(dāng)真是什么十惡不赦之人,也斷然不可能將娘親教養(yǎng)得如此明事理守規(guī)矩。
“正如你所說的那般,本官也懷疑晏大人當(dāng)初是被人誣陷了。”
“而晏大人,是清白的。”
陸溟夜提起此事,面色逐漸變得沉重起來。
“只不過這案子已經(jīng)是十多年前的事情,想要將案子重新翻出來并非是什么容易的事。”
“但本官也可以向你保證的是,當(dāng)年那案子是草草了斷的,很多罪證都存在一定的疑點。”
這件事情尚有疑點。
也就意味著外祖父是清白的。
他極其可能是做錯了什么事情,從而被朝堂中的人栽贓陷害。
思及于此,晏鶴清不由得緊緊地皺起眉頭,那一雙漆黑透亮的眼眸中滿是遮掩不住的狠意。
“既然是這樣的話,那我便一定要去京城。”
“不論如何,我都必須要將此事徹查清楚,還給晏家一個公道。”
瞧著晏鶴清言之鑿鑿的模樣,陸溟夜慢條斯理地點點頭。
他反過來握住了晏鶴清的手,亦是誠懇至極地說道。
“若你需要的話,我會與你并肩同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