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卿,這次你辦事爽利,朕該升你的官,但景兒還要你多多幫襯”“臣和世子多年好友,應該互相扶持。
且臣年幼,仍需磨礪,能坐到大理寺寺丞已是陛下信重”。
“好,南國有卿,何愁不定?等景兒身體好些,朕提你到少卿,你先下去吧”。
裴良叩首,隨后皇宮一只信鴿放出。
看著紙條上的字,江景輕輕一笑“陛下還是心善,沒殺了史應,只貶為庶人。
但他才學不淺,你要殺他,得趕在春闈之前”。
“平民最好,平民的命最沒人記掛,方便我動手”。
祝韻眸色漸黑。
“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”。
“今夜我自己去”。
夜黑風高,同樣的竹林,一樣的墳墓,只是這次跪在墓前的人換成了史應。
祝韻捏著匕首,站在他面前。
“阿姐”“別叫我阿姐”。
“阿姐,我是真的愛阿嬌的,我是想娶她為妻的,是史弘一直阻攔,害死她的一直是史弘不是我”。
見她面色不善,手里刀刃锃亮,史應嚇得腿軟,拽著褲子后退求饒。
“不是你?那你知道史弘騷擾后,你做了什么?你什么都沒做!你為了保住你小侯爺的身份,對阿嬌的求助置之不理。
史應,帶阿嬌走時,你曾答應我們家,會一輩子護著她,會永遠把她放在第一位,可你沒做到”。
刀尖一點點靠近,史應退到墳頭,抱著木牌求庇護“阿姐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”“你下去和祝嬌解釋!”再多的話只是浪費口舌,祝韻匕首直接朝脖子扎下來!‘轟隆’,突然干雷空響,嚇得所有人心頭一震“等等!我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,我知道他怎么死的,你不要殺我,不要殺我”鮮血順著匕首滑過,已經染紅了刀刃,祝韻卻在聽到爹的瞬間卸了手上力道“什么意思?”“阿嬌跟我說岳父大人被人誣陷,要我去報官主持公道,可我去府衙報官被直接打了出來”他抱著木牌,努力的回想著“對,那府尹說我信口雌黃胡言亂語,還派人告訴了我爹,我爹把我在家關了三天”從他稀碎的話語中,祝韻聽不出什么,只道“我爹是在阿嬌出事后才死的”。
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”。
史應搖著頭,把自己縮成一團“我只知道他被人冤枉了,他沒有販毒,沒有販毒”“販毒?”祝韻眉擰起,他爹一生懸壺濟世,救過的人不計其數,怎么可能販毒?“他沒有,他是冤枉的,我也是冤枉的,你不能殺我,不能殺我…”“我爹的事我自己會查,但你沒照顧好阿嬌是事實”。
祝韻蹲下身,帶血的匕首刺到他眼前“史應,你不是最愛阿嬌嗎?那你就下去陪她”。
“真的嗎?”許是聽著有阿嬌相陪,史應眼里害怕消失,一雙眼瞪大盯著她“我真的可以和阿嬌在一起?一直在一起?”“我送你一程”。
黑夜里,最后的告別說完,祝韻抬手扎下去,只是不曾想!那史應突然抓住了她手腕!“救人!”竹林靜謐如牢獄,本該空無一人,卻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怒吼,隨即一伙人沖上前,將兩人包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