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腳還沒踏進牢房,老子就收到消息“跑到我們府上抓人?江家是越來越猖狂,你去給宮里傳消息,先把恒兒放出來”。
“是,國公爺。
救人是沒問題,可這氣,咱也不能白受啊”。
“忍不了?”蕭國公轉著佛珠睜眼,看著一旁佝僂諂媚的管家“抓人的是江景,你想敢江景?”“哎呦,小的不敢,江世子的身份,在京城可沒人動得了。
不過咱家將軍牢里走了一趟,也不能這么算了。
小的聽說今日事情的根由不過是裴府的一個丫鬟,您看要不要”“嗯。
裴良和江景親如兄弟,恐怕先我們一步,皇宮已經知道那病秧子吐血的事,他不好動,但那丫鬟手拿把掐。
你去找個機會把那丫鬟弄死,恒兒受了牢獄之災,他裴家死個人也是應該的”。
“國公爺說的是,小的這就去辦”。
皇宮。
皇帝看著左右兩邊呈上來的奏折,很是頭疼。
蕭國公說定遠將軍被壓入獄,江景說蕭恒當街行兇出手傷人罪該如此。
蕭恒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,但先后走前特意交代,她只有這么一個弟弟,小打小鬧盡量看在她的面子上體諒。
他是想體諒的,可皇額娘那邊又念叨蕭恒目無尊卑,將景兒一拳拍到吐血“陛下,您要不歇歇”。
蘇公公看出陛下頭疼,特意換來清淡的茶。
“你看看這兩份奏折,朕還怎么歇得了。
一邊是江景,一邊是蕭恒,一個先后,一個現后,怎么處理,都有失偏頗”。
皇帝皺著眉頭道。
“既然處理不好,那就避重就輕。
您近日本就稱頭疾發作理不了政事,不如直接下旨讓大理寺放人”。
“就這樣吧”。
皇帝沉口氣“后續的事交給太子,他是儲君,該學著些”。
蘇公公哈腰應下“陛下,還有一事,那日在國清寺遇到的女子,正是戶部尚書裴生的千金”。
“裴家?如此甚好,召她入宮”“不可,陛下,裴小姐原先與史家小侯爺有過姻親,怕是不方便入宮”。
“史家?”皇帝眉頭微皺“那也未曾婚嫁,如此直言的姑娘可不多見。
這樣,你去找幾個法師,就說朕最近邪風入體,需要一女子壓邪”。
見他心意已決,蘇公公點頭“奴才明白”。
裴家。
裴珍坐在紅木椅上,氣鼓鼓“他蕭恒算什么將軍?還不是仗著先后的余恩?!陛下也真是老糊涂,一個比烏鴉還黑的惡人,有什么好護的?!”“小姐,你快別說了”。
丫鬟在一旁聽得提心吊膽“老爺自回來就叫了公子去書房,到現在還沒出來,定是知道了今日發生的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