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在一旁聽得提心吊膽“老爺自回來就叫了公子去書房,到現在還沒出來,定是知道了今日發生的事”。
“那是他蕭恒作惡在先,送他下獄也是合情合理,爹定能明辨是非”。
“小姐,能明辨也不敢對著干吶,蕭家的皇恩,咱們家可比不起”。
聽到這,裴珍翻個白眼“真是便宜那個狂徒,罷了,說他生氣,我去看沉香”。
側房里,沉香已換了衣服,重梳好頭發,像平常那樣捏著針線縫東西。
裴珍走近“這是縫什么?荷包?送給我哥的?”“嗯,求來的護身符,我想裝在荷包里面送出去”。
裴珍輕輕一笑“其實也用不著荷包,就這么送出去,我哥也喜歡,他對你啊,可比我要上心”。
“裴小姐”沉香嬌嗔,頭快要低到脖頸去。
“羞什么,過了禮,你們都要同房了,總這樣還怎么生孩子?”“裴小姐…”“我還指望你給我生一個小侄女呢”。
裴家互相打趣其樂融融,牢房卻是另一番景象。
“來人,快來人!”蕭恒抓著屁股暴怒。
“那邊那兩個,還不過來!本將軍出去要你們狗命!”‘哐哐——’,蕭恒一腳踢到門上,只是踢完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是鐵門,疼得抓著腳在牢里跳。
外面的守衛聽到動靜忙趕過來,一來便看見如此滑稽景象,紛紛忍不住,可身份地位又迫使他們不敢笑,只能假裝清嗓子掐喉結“將軍,您有什么吩咐?”“開門!”蕭恒一聲怒吼。
“將軍,您別為難小的們,這是上頭的意思。
而且蕭國公已經知道了,估計馬上就能放您”“本將軍身上長了不干凈的東西,再不放出去,本將軍要你們狗命!”蕭恒一邊放狠話,一邊渾身抓著。
該死,這牢獄里不知道關過多少瘟病的罪犯,竟然讓蟲子爬到他身上。
抓又抓不住,不抓又瘙癢,實在是活受罪。
“將軍”“開門!沒看見本將軍癢得難受!”蕭恒氣得面部猙獰。
見他抓的實在厲害,脖子上都挖出幾道紅痕,兩守衛對視一眼,反正遲早都要放出去的,早一會也不打緊。
若是真讓他在這出了什么事,他們才罪不可恕。
想到這,兩人串通開門。
門一打開,蕭恒就摳著肩膀走出,抓了一跳血痕想到太陽底下看,結果什么都沒有。
“該死!”明明感覺像螞蟻蝕骨一樣渾身長滿了蟲,可居然什么都挖不出。
“將軍,您身上瞧著好像是濕毒?”“對,皮膚紅腫,瘙癢難耐,又長了水泡,八成是濕毒。
將軍,這可不能抓啊,越抓越嚴重”。
“晦氣東西!”蕭恒一腳踹倒他“不抓難道要本將軍癢死?”隨即,他又大臂又癢得過分,狠抓兩下摳出血絲。
一見紅,蕭恒眼底戾氣盡顯“都是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,給牢里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,本將軍今日的罪,可都拜你們所賜!”說著,他拔下站著那人的刀,順手就揮向地上那人的頭顱,瞬間,腦袋落地。
“將軍…”站著的守衛被嚇傻,腿哆嗦著流出些液體。
“還有你!”蕭恒握刀上前“剛剛本將軍叫你們開門,你們都死了?!”手起刀落,再一具沒涼的尸體躺在地上,染紅牢房門口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