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在半個月后,溫夫人卻已經滑胎了,大夫據實以告,溫夫人十分傷心,覺得是自己沒保護好孩子。大夫便開了些滑胎后溫補的藥物讓溫夫人服用。”
“可是,溫夫人的身子卻一日一日在虧損,大夫只覺得是溫夫人因為失了孩子,郁結于心,便調整了藥方,但作用并不大。”
“補藥越吃,溫夫人的身體越是虛弱,直至都下不了床。大夫心中有愧,覺得是自己誤了溫夫人的診治,隨即辭去大夫之職。”
“而去福澤堂取這味藥的,全是一名叫‘霜’的人。”
林萱將記錄的冊子反過來,讓大家都能看清楚。
“這福澤堂原先在我名下,但之前是她陳如蘭的,而且即使是在我名下,收益的大頭也全歸她陳如蘭所有,我陳文珠,不過一個傀儡罷了。”
陳文珠適時出聲。
“并且,福澤堂取用東西,均有詳細的登記,而取用這味特殊藥材的人,卻只簡單留下了‘霜’一字,能這么做的,只有東家的人,而這二十年前,福澤堂還是陳如蘭的陪嫁鋪子!”
林萱點點頭。
“不錯,我翻看福澤堂多年的記錄,確實如此,其他藥材的取用記錄都十分詳細,只有東家派人來取藥時,只做簡單記錄。”
“萱兒,你剛剛的意思,青黛,還有過一次身孕……但剛被發現,就被陳如蘭這個惡婦害了,還,還因此丟了性命?!”
沈聞達只覺得他此刻聽到的都不是真的。
原來,曾經,青黛還未他懷過一個孩子,他,都不知道……
他想起,他們那次不歡而散之后,很久都沒說過話。
有一次他喝了酒,跑去溫青黛的房中發酒瘋,問她為何婚前與婚后,對他態度如此不同。
溫青黛只看著他問,不同的人,究竟是誰呢?
他當時只覺得滿腹委屈與愁苦,強行將溫青黛壓在了床榻上……
難道,就是那一次,青黛有了身孕……
而就是因為身孕,所以才丟了性命……
“你們胡說!你們就憑著幾本冊子,就想定我的罪嗎!我根本沒有做過!”
陳如蘭咬著牙,死不承認。
林萱指著抱著她的霜花。
“二十年前,鋪子是你的,而取走藥材的人,又只記了一個‘霜’字,想來,就是你身邊的霜花嬤嬤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