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也有顧忌,畢竟不知道那個赴約的究竟是誰,家里出了怪事,讓行轅的仆婦看見不好,便回身吩咐她們:“你們在這里等我,人太多了,怕打草驚蛇。”
仆婦們聽從指派,低頭應了聲是,紛紛在平臺上駐足等候。居上帶著近身的人,悄悄順著石廊過去,每走一步都要小心,路旁青苔叢生,要是不留神,很有可能摔個大屁墩。
轉過假山,感慨這假山真是又大又嶙峋,比家里那些奇石堆疊的更逼真,恍惚有種進了深山的感覺。通幽小徑在樹底延伸,有小小的野花沿途生長,若這次不是為了一探究竟,也有野游的雅興。
舉步往前,忽然被藥藤拽了袖子,原來不遠處出現了武陵郡侯的身影,極耐心地,正等著與相邀的那個人會面。
居上忙帶著藥藤和候月讓到不起眼的角落里,不一會兒,有個帶著帷帽的女郎順著石廊下行而來,定睛看了又看,確定不是居幽,居幽纖纖的,那人比她矮一些,身形也更豐腴。
互相交換眼色,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,眼巴巴
看著那人繞過了假山,漫步到武陵郡侯身邊。有情人見面總是格外火熱,一摘帷帽扔落一旁,一個飛奔,便掛在了武陵郡侯脖子上。
“嗬!”居上氣得咬牙,“咱家有這個人?”
藥藤和候月伸長脖子看,奈何總是背對著她們,實在看不真切。
好在這里幽靜,說話的聲音可以清晰傳過來,便聽見那嬌媚的嗓音哀怨地說:“我這幾日一直在等郎君的消息,你怎的到今日才來見我?”
這嗓音……好像有些耳熟,但調子矯揉,一時想不起來了……
再聽——
武陵郡侯說:“最近忙于職上事務,又逢沛國公主出降,慢待卿卿了,別生我的氣。今日一得閑,我不就來看你了嗎,你怎么還不高興?”
那女郎扭捏了下,“我在府里不容易出門,不知道你在忙什么,怕你又有旁人,把我忘了。”
武陵郡侯說:“我的心你還不知道嗎,何時有過旁人,從來只有你一個。”
這么一說,大家的拳頭都硬了,臭不要臉的男人,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