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今日,我便豁出一切,只以荊家婦之名,與祖文淵前輩,好好辯論這一場。”
祝父聞言更是暴怒,幾步跑到跟前,低聲厲喝:“你真是鬼迷心竅了,贏?你怎么贏?贏了也是輸了人品名聲。此時此刻,你最該做的就是直接認輸,全了孝道,也全了祝家的體面。”
祝余沒有看他:“這位”她搜腸刮肚不知如何稱呼。
停了一瞬,繼續道:“公子,從今日起,我祝余只是荊家婦,再非祝家女,所以,我荊家的人要做什么,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。”
“你放肆!”祝父已經壓不住聲音,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了。
祝余推了推他,沒有推動。
歸兒揚起手,作勢要打,祝父下意識閃避。
卻見歸兒只是拍了拍自己肩上的蒼蠅,然后惡狠狠道:“好狗不擋道!”
三金給祝余擦干了臉上所有的臟污,包括眼淚和血漬。
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,鼓勵道:“大嫂,加油,我相信你。”
“嗯!”
祝余離開兩位妯娌的支持,一步一步,走向辯論臺。
祝文淵見狀,勸道:“余兒,不是祖父不疼你,是我過去太過混賬,不顧家里,如今老了,方才醒悟,我們終要向世俗低頭,余兒,你明白我嗎?”
祝余頓了頓,即使強忍著,那股對親人的心疼還是壓不住的翻涌上來。
“余兒,回去認輸吧,我祝文淵的名聲,自此便是徹底毀了,可你,你還年輕,還守了寡,你的名聲若壞了,會很難過的。”
祝余捏緊了拳頭,重新看向這個老人,她知道,他說的是真心的。
可是,她絕不認輸。
否則,她虧欠的不僅是長空,更是過去的自己和曾經的祖父。
祝文淵無奈嘆了口氣,看祝余并不讓步,也只能一步一步,走向自己的辯論臺。
就在這時。
一聲巨響。
馬場入口處,那破了洞的門還未來得及補,又破了一個。
煙塵滾滾中,同樣一個紅衣女子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