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陳嶼坦然承認,心中的陰暗角落里,有一個念頭已經扎根茁長,如藤蔓般,網織收緊他的整顆心臟。
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老婆被莫名其妙地帶走,又受傷出現在醫院里,趙青堯捏緊拳頭,攜著憤怒一拳揮出。
病房里硝煙暴起。
好在這是一間高端私人病房,除了門口看戲的歸仁澤,只有病床上的時夏。
陳嶼躲了,又沒完全躲,躲開的一瞬間他有遲疑,被趙青堯的厲拳狠狠擦過太陽穴,痛得五官些微抽搐。
不大的空間里,兩個男人近身狠搏,像是惡狠狠撕咬對方的頭狼。
趙青堯勢如疾電,拳頭招呼過去讓人半邊身子發麻,心中有鬼的陳嶼終究忍無可忍,兇辣扣住對方的拳腕,蹬腿前沖,長腿暴起踹向趙青堯的膝蓋。
要是一擊即中,非踹得他腿骨折斷不可。
“住手!”
一個枕頭砸在陳嶼的后背,力道之輕,輕得他手腳忽然沒了力氣,轉頭看向病床上的氣急攻心的時夏。
時夏掀開被子要下地,被趕過去的趙青堯攔住,她望著他側臉的腫傷,聲音軟了:
“老公不生氣。”
趙青堯怎么可能不生氣,他深吸一口氣,清澈的眼眸艱難蘊出一點笑意:“嗯。”
陳嶼不屑地移開眼,太陽穴飆起痛辣。
夫妻倆郎情妾意又如何?他就要站在這里,當一只帥氣刺眼的電燈泡。
陳嶼淡淡地,淡淡地看著時夏,見她一直沒回望他,唇角微撇,眼尾喪氣地下垂。
“走了,陳嶼。”
歸仁澤真的大無語,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竟然為了一個有夫之婦g仗。
簡直離譜,離譜到他將這件事告知另外兩人,肯定會被狠狠嘲笑是他在撒謊的程度。
太離譜了,歸仁澤瞇眼看向病床上的小孕婦,確實漂亮,但也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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