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想栽贓陷害宋音月故意傷害我。
我低下頭,那句“我得了絕癥”再也說不出口,只擠出一句:
“好。”
畢靳慎臉色稍稍溫和,他靠近我,像從前那般揉著我的頭發:
“乖,小寶,明天我再來看你。”
他對我的態度,就像對待一條寵物狗。
我凝望他轉身離去的背影,眼淚將黑夜燙出一個慘白的洞。
轉眼,天亮了。
社交媒體鋪天蓋地宣傳畢宋兩家喜結良緣,商界再傳一段佳話。
而我和畢靳慎的那十年仿若徹底消失了,無人再提起。
宋音月沒成為橫刀奪愛的第三者。
反倒是我被說成覬覦姐夫的爛人。
畢靳慎沒有出面解釋,只是連續轉發了五條畢氏恭賀新婚的官博。
我已經分不清畢靳慎到底是在營業還是真開心了。
就像昨晚他說“對你的愛不變”時。
我的心底纏滿了密密麻麻的懷疑。
宋音月繼承了母親的好容貌。
即便走失二十八年,與我對比也能一眼辨出誰是塵土,誰是皎月。
她高挑貌美,渾身白得像雪。
我卻隨了親生父母,即便樣貌姣好也擺脫不了黃蔫蔫的皮膚。
美貌不是我在愛情中的依仗。
好脾氣,命定般的偶遇和十年的回憶才是我的籌碼。
可這些……
好像再也不能留住畢靳慎了。
“能來看看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