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紅布滿我的視線,突如其來的猛烈眩暈感讓我頭昏目眩。
耳邊是一道極為做作的焦急聲:
“小美!手捧花怎么會砸死人呢?不可能這么重啊!”
在血紅的視線中,我看見宋音月伸出腳,用細長的高跟將一塊鵝卵石藏于婚紗裙底。
父母忙著安慰宋音月不要自責:
“趕緊把人抬走,一地血別嚇著我家月月!”
“一場好好的婚禮你到底要破壞幾次?”
畢靳慎一言不發,只是眉頭越皺越深。
我來不及看清他是否露出關切和心疼,便兩眼一黑徹底昏死。
夜里。
婚禮的喧鬧已然止住,本該享受新婚夜的畢靳慎西裝革履站在窗邊。
我扶著昏沉的頭,幾乎喜極而泣。
至少畢靳慎還是在意我的。
“你不該耍小性子破壞婚禮的。”
“小寶,這不僅是宋音月的婚禮,也是我的婚禮,更是畢宋兩家的商業行為。”
“不能因為你的嫉妒和不忿就毀了這一切。”
我下床的腳一滯。
畢靳慎不享受新婚夜原來只是為了跑來教育我?
“病歷你看了嗎?”
我的問題讓畢靳慎眼眸泄出一絲啞然和不快。
他沒料到我會直接略過他的問題,甚至沒有一句道歉。
“額頭一點小傷,沒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我說過,對你的愛不會變,沒必要自導自演令人心疼的戲碼。”
原來,他以為這是我的苦肉計。
甚至想栽贓陷害宋音月故意傷害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