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話是絕不會從她嘴里說出來的。
檻兒也不想去糾結自己和太子之間有沒有男女情愛,自己是否心悅他。
因為感情太復雜了。
不是只有喜與不喜兩個選項,就好比不能只用好壞來判定人性一樣。
平心而論,拋開情愛不談。
檻兒喜歡太子嗎?
喜歡的。
尊貴的太子爺,將來的一國之君,有錢有勢有地位又生得那般挺拔俊朗。
前世檻兒便這么想的。
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但這份清醒并不影響她的審美覺得太子俊。
誠如他貪她的身子,她也貪他的。
人是受眼睛管制的生物。
是貪戀歡愉的。
權能讓人歡愉就爭權,愛能讓人歡愉就追愛。
所以很多時候當真沒有必要非要把一件事刨根究底,只要明確地知道想要什么,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就夠了。
而且,“姑姑你忘了?今年要選秀。”
瑛姑姑臉垮了。
又有些猶豫,“東宮不一定進人吧?這幾年除了您便沒有別人了呢。”
檻兒:“誰知道呢。”
上輩子的今年東宮確實沒添人,但這輩子事情變得不一樣了,就說不準。
添不添人她的日子都要過。
如今她有寵有子,太子待她也有那么一絲不同尋常,說實話檻兒是高興的。
只有的東西不能戳破。
不能執著。
當她清醒也好,逃避也好。
左右不管今后如何,至少太子當下待她是好的,她待他亦會一如既往的體貼。
她總不會讓自己失寵于他。
這樣便夠了。
檻兒盯著床帳,不讓自己去想太子免她謙稱時以及替她戴步搖時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