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前天開始重新當差了。
此外開璽的第一天朝會上元隆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,宣布準他入內閣觀政。
自然不會參政,也不能長時間待在內閣。
若不然易形成二君并立的混亂政局,也容易引起朝中眾臣多方面的猜測和不安,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不過即便如此。
單是元隆帝準許太子出入內閣這一件事,就足以讓朝野委實震蕩一番了。
畢竟前幾年元隆帝分明表現出了對東宮的疏離,若不然也不會有那樁賜婚,還讓太子去年才入朝經手差事。
眾人不禁猜測元隆帝此舉為何。
可惜帝王心難估。
加之儲君位穩本就是國本社稷穩固之兆,大伙兒自是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。
但太子能出入內閣就表示其會深入掌握朝局,對于內閣和朝中一些明目張膽的貪腐私營將會有一定的制衡。
汲汲鉆營站隊的也有了新的衡量,某些人私下的小動作肯定不會少。
這也就導致駱峋今日分明在放假替兒子辦洗三,卻還同詹事府議事議到了亥時。
但念及今日晉位的圣旨下來了,他便還是在洗漱之后來了永煦院一趟。
然后剛進屋,就被抱了個滿懷。
“殿下!”
駱峋習慣性將撲進懷里的人摟住,下一刻打橫抱起,不贊同地蹙了蹙眉。
“你穩重些?!?/p>
身子都沒恢復,這么抱過來傷著了怎么辦?
檻兒好心情地抱著他的脖子,親昵地蹭了蹭道:“我以為您今晚不來了呢?!?/p>
駱峋將其放回暖榻上。
隨口說了句:“有事耽擱?!?/p>
說完在榻前落座,淡聲問:“等孤?”
檻兒重重點了一下頭。
又拉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搔了兩下,“那么大一個驚喜,我等著向您謝恩呢。”
看得出來她是真高興。
眼里滿是笑,亮得像似裝滿了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