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我叫過你一次的那個地方,給那位秦世子,就是最白最好看的那個。”
“不去,累!”青鳥言簡意賅,撲扇著翅膀。
白練輕輕彈了一下它的小腦袋:“嘖。膽兒肥了,再廢話,信不信我把你燉了。”
青鳥抬起尖利的喙,梳了梳自己的尾羽。
下一秒,挺胸抬頭:“鍋呢?破鳥自己煮。”
“辦好了”白練湊近小鳥,誘惑道,“回來給你找個最漂亮、最會唱歌的媳婦兒。”
它那綠豆眼瞬間亮了,矜持地昂了昂頭:“說話算話。”
白練和小鳥舉起的翅膀擊了個掌:“說話算話。”
話音未落,翠影一閃,已如離弦之箭般射向天際。
室內終于安靜下來。
白練換下濕衣,坐在書案前。鋪開奏折專用的素箋,提筆蘸墨。
筆下言辭恭敬,洋洋灑灑寫了一堆,先是殷切問候了慶隆帝的“圣躬安否”后筆鋒一轉:“西南未安,臣女夙夜憂心,實不敢以私情累國事。”
私情,說的很明白了,慶隆帝不會不懂。
他裝病,她便日日問候。不怕等不到他召見自己那天,不怕等不到與李昭的退婚旨意。
白練捏著奏折,打算多寫幾分,連著送!
只是還未動筆。
一道青光變飛掠了進來。
青鳥氣喘吁吁。
白練伸出一根手指,托著小鳥,卻見又一道白光緊隨其后。
是只鷂子。
青鳥嚇得直叫:“救救。”
白練輕揮一掌,鷂子應聲落地。
白練這才發現,那鷂子尖爪上也帶著信桶,明黃色的臘封。
“嗯?秦世子給我回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