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反應過來,謝延已伸出另一只手,一把捂住她的唇,掌心微涼,帶著草藥的苦澀味。
“噓,”他的聲音壓得極低,幾乎貼著她的耳廓,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,“有人在外面?!?/p>
她順著謝延的目光看向窗戶,果然見窗紙上有黑影晃動,像鬼魅般在窗外徘徊。
隱隱傳來聽不清的低語聲。
那窗紙本就遮得不嚴實,若是從外偷窺,是能看見屋內部分景象的。
沈霜寧便不敢動了。
在外人看來,是謝延抱著她,與她親近。
“演一出戲?!敝x延低聲道。
沈霜寧一臉茫然地看著他。
謝延也不解釋,忽然揮手熄滅了油燈,帶著幾分刻意營造的親昵,說道:“夫人,累了一天,歇息吧?!?/p>
雖然明白謝延是在演戲,可沈霜寧還是控制不住地臉頰一熱。
謝延拉著她的手腕,往床榻那邊走。
這木板床簡陋得連床幔都沒有,不過好在看那窗戶的朝向,似乎并不能完全看到這邊。
謝延示意她躺上去,自己則站在一旁,搖床。
彼時的沈霜寧,雖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君,卻也看過幾本書
是以知道謝延的用意,臉頰燒得通紅。
謝延搖了一會兒,見她一聲不吭的,便停下了,低聲道:“你啞巴么?不會叫?”
沈霜寧:“叫、叫什么?”
昏暗的光線下,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神情。
謝延挑了挑眉:“你說呢?”
沈霜寧干脆道:“不會?!?/p>
謝延:“難不成我叫?”
沈霜寧把臉埋在枕頭里,悶聲道:“那你叫吧!”
僵持了片刻,謝延便朝她走了過去。
躺在床上的沈霜寧突然察覺到謝延靠近,登時一驚,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。
他難不成想假戲真做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