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少還會討女孩子歡心?”
蘇泠寒坐直身子,眼神落在桌前的紅玫瑰上,嘴角輕輕揚了下。
半晌,她才捧起花束聞了聞,“挺香的。”
墨九指尖摩挲著花莖上的刺,看她低頭聞香的模樣,心不禁一軟:“討不討歡心不重要,送對人就好。”
蘇泠寒抬眼望他,月光透過落地窗淌在他半邊臉上,將那抹笑意襯得有些模糊:“墨少倒是直白。”
她將花束往旁邊推了推,“不如說說,我母親的東西怎么在你手里?”
墨九指尖的動作頓了頓,起身從桌邊倒了兩杯熱茶放在桌上。
他將其中一杯遞到蘇泠寒面前,示意她喝茶,咱們慢慢聊。
“十二年前在京城西舊巷,我被仇家堵在死胡同里,肋骨斷了三根,血快流干的時候,有一位姓寒的神醫(yī)出現(xiàn)。”墨九的指尖輕輕叩著杯沿,聲音里裹著些微暖意,“她蹲在我身邊給我包扎,手腕上掛著串桃木珠子,上面刻著個‘白’字。”
蘇泠寒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,那串珠子她記得,母親總說能辟邪,后來某天突然不見了,問起時只說丟了。
“她沒帶多少藥,就把隨身的玉佩摘下來給我,說這玉浸過安神的藥草,讓我先攥著止痛。”墨九抬眼看向她,眸底盡是真誠,“當時年紀小又沒能耐,很多年都沒查到她是誰,又去了哪里。”
“但三年后,又一人將這東西送到了我手中,說是能幫我在家中穩(wěn)固。”
蘇泠寒垂眸看著木盒,對墨九的話也不知是信沒信。
“那手串……”
“在我書房的匣子里。”墨九打斷她,語氣認真,“當年若不是它,我恐怕?lián)尾坏绞窒抡襾怼K裕仪纺俏簧襻t(yī),也欠你。”
蘇泠寒眼中閃過一抹復雜情緒,看向溫鶴的目光忽然帶了笑。
“挺有緣的。”
十二年前,母親救了他。
十二年后,她又救了他。
新恩舊恩,一起還。
原來,這才是他纏著她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