噴射而出的鮮xue,糊滿了地下室的地面和天花板。
一看這出血量,兩人就知道沒救了。
也不知道這人哪來這么大的力氣,連厚厚的頸部肌肉都能隔開。
隨著地下室地面的積xue越來越多,浩楷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,趴在地上不動了。
礫巖忍著惡心的xue腥味,把俯臥在地的浩楷尸體翻了過來。
只見他眼睛緊閉,臉上居然還定格著一絲意義難明的笑容。
鉑也走上前,試了試脈搏,確認浩楷已經死亡。
站起身來,語氣篤定地對礫巖道:
“老團長是意外死亡的,對嗎?”
礫巖看著他眼里帶著的一絲懇求,點點頭。
兩人肩并肩離開地下室,礫巖找到沐淪,把浩楷的死訊跟他講了,末了歉意地道:
“不好意思,沐淪大哥,把你的地下室弄臟了。”
沐淪滿不在乎的揮揮手,笑道:“小事一樁,我一會兒讓兒郎們清理一下就好?!?/p>
掏出通訊器,正要聯絡手下,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,從懷里摸索了一會兒,掏出了一個扁扁的東西,遞給礫巖。
“給你,差點忘了,這是我抓住他時,從他身上搜出來的。除了這個,就沒有其他東西了?!?/p>
礫巖接過一看,原來是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個女人,穿著白底黃碎花的連衣裙,正對著鏡頭燦爛的笑著,背景則是一大片綠色的田野和山丘。
礫巖幾乎不用猜測,就知道這是“香花石”的生母。
因為,實在太像了,不管是臉型,還是五官,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。
也不知道這是哪一年的照片,里面的女人,活脫脫就是只比“香花石”年長幾歲的姐姐一般。
如浩楷所說,照片上的女人,確實非常漂亮,而且氣質不同于礫巖見過的任何女人。
這是一種知性里帶著柔弱的混合氣質,礫巖也不知道,這兩種矛盾的特質,是如何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的。
再聯想到她的學者身份,臥底異國的經歷,以及個人感情上的錯誤,礫巖越來越覺得,這是一個復雜又難以理解的女人。
“兄弟,你沒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