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吻了吻她冰冷的額頭,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給自己聽。
司機早就在等著,索性是半夜,再繁華的京城也沒了那么多堵塞,到了醫院,忙推進了手術室。
護士遞過來一杯水,看著臉色不好的男人噤若寒蟬…
大半夜親自送過來,還是走的高干通道,專家都是急調過來的。
推進去的是個小姑娘,男人又是穿著室內拖鞋,衣服還是皺的,發生了什么事了,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。
護士怕怠慢了讓他去旁邊的單人房間休息,見男人搖頭,便嚴正以待的堅持站在旁邊等著吩咐不肯走。
他現在疲于應對,也沒辦法再維持那幅慣常的平和態度
冷厲著臉,揮手就把人趕走,小護士忙不迭的點頭離開,誰愿意待在尊貴的定時炸彈旁邊。
醫院的座椅讓他從身到心都覺得冰冷異常,一陣陣鈍痛恐慌讓他腦子嗡嗡響。
手心還留著淺淺的血跡,從什么地方來的不言而喻。
他沒經歷過卻也是知道的,她一向愛吃,他就沒放在心上。
想到之前在泳池那塊的歡愛,還有剛剛她痛苦的小臉…鉆心的愧疚蔓延心扉
男人疲憊的摘下眼鏡,捂住了臉,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孩子,他和妙妙的…要是就這么沒了光想想只覺得呼吸都快喘不上來
早在想通了的時候,他就已經考慮到她的年齡要避孕。
沒想到這么孩子來的這么快,讓他措手不及,現在就要離開了都是這么的…
十幾年的無性婚姻,讓他面對拂妙時早就忘記自己還是個精富力強的男人。
這么頻率過高的,他怎么就大意了沒考慮到呢?
男人攥緊掌心抹了一把臉,又重新戴上眼鏡,遮住了泛紅的眼圈,恢復了些理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