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被主人吊起來了……”
他長長的睫毛撲撒著光。
我想吻上去,我的初吻,我的主人。
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渴望,他松開了捏著我下巴的手,后退了一步,這一步之遙,是被吊起的我,無論如何也邁不過的。
我看著他,他一定從我迷離的眼神里,看到了我的渴望,可是他遠遠站著,不易察覺的微微勾起了嘴角,眼睛里閃爍起狡猾的目光。
他仗著他的英俊和聰慧,戲弄著每一個女孩兒。
“我去看看陳薄荷。”
他轉身走開時笑了,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笑,笑我傻么?我難道不應該傻么?他難道不喜歡我傻么?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他離開了我,去了另一個女孩兒那里,他的身影漸遠,而我被吊在原地。
我的絕望,和陳薄荷的希望一同擴散開來,陳薄荷一定聽到了主人的話,衣帽間挨著臥室,我曾在衣帽間的狗籠里,聽到過臥室里李瓶兒的shenyin。
她一定聽到了主人的腳步離她越來越近,她已經被關在鳥籠里難受的蹲了好久,她會抓住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,迎合他、取悅他。
“主人……”這是陳薄荷的哭喊聲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蹲不住了……求求你……把我放出來吧……”陳薄荷的哭泣是突然開始的,剛才臥室里沒有一點兒聲音,恐怕她是在看到主人的一瞬間,眼淚決堤了。
主人說話的聲音若有若無,我聽不清。
“我……再也不敢……不聽主人的話了……”
“放了我吧……求你了……”她仿佛在做最后的掙扎。
“我再也不敢欺負人了……”她的話滿含哭腔,穿插著咳嗽聲。
腳步聲再次響起,是一個人的、走的很慢的腳步聲。
主人懷抱著籠子,走出了衣帽間,主人抓著籠子的雙手青筋凸顯,雙臂肌肉隆起,陳薄荷仍蹲在籠子里,主人連籠子和她一起抱了出來。
這算抱么?被吊著的我居然在關注著奇怪的定義問題。
籠子被放到了地下。
又一個奇怪的場景出現了,兩個少女,一個被縛著雙手吊起,拉成了一根長長的線,一個被鳥籠箍著蹲下,團成了一坨小小的球。
她一定想像我一樣伸展手腳,就像我正想著像她一樣彎曲四肢,我們受著不同的折磨,艷羨著對方的痛苦。
主人回到了我面前。
我沒說話,我不想求他放我下來,如果我求了他,我就和剛才的陳薄荷一樣了。我只是沉默,想著用眼神和他交流。
他先開口了,他看著我,卻不是和我說話。
“薄荷,你能看到檸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