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合上文件,“蓋一所孤兒藝術基金會,叫『向日葵』基金會。”
秦司衡挑了挑眉,笑了:“你比我想的還要狠。”
“這不叫狠。”
我坐進他的車,“這叫物盡其用。”
車子啟動,我們開始討論具體的商業規劃。
我發現自己對這些數字和策略有著天生的敏銳,每一個細節都能抓到要害。
“沈氏在東南亞的那個項目,你覺得怎么樣?”
秦司衡問我。
“風險太大,當地政策不穩定。”
我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不如把資金投到新能源板塊,三年內肯定有回報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是純粹的欣賞。
“沈念安,你天生就該在商場運籌帷幄,而不是在廚房里給人洗手作羹湯。”
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。
那些年,我真是瞎了眼。
為了一個廢物,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樣子?
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給他做早餐,晚上等他到十一點。
他說要藝術氛圍,我就把自己打扮得樸素無華。
他說商業太俗,我就裝作對家族生意不感興趣。
現在想想,真是可笑。
“對了。”
秦司衡突然開口,“顧澤昨天來我公司鬧過。”
我轉過頭看他:“鬧什么?”
“跪在我辦公室門口,說要見你最后一面。”
秦司衡的語氣很平靜,“我讓保安扔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