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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,顧家徹底完了。
顧澤的父親被檢察院帶走,挪用公款的證據確鑿。
顧澤母親哭著跑到各處求人,沒人理她。
她在朋友圈里還在裝可憐,說什么人情冷暖、世態炎涼。
我看著手機屏幕,心情平靜得可怕。
杜曉玥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學校以“品行不端,惡意傷人”為由開除了她。
藝術圈本來就小,她那些破事傳得滿天飛,徹底社死。
聽說她現在在夜店當陪酒女,還染了一頭黃毛。
真是諷刺。
曾經那個清純的藝術少女,現在活成了她最看不起的樣子。
出院那天,秦司衡來接我。
他穿著深色西裝,靠在車邊等我。
看到我出來,走過來接過我手里的包。
“感覺怎么樣?”他問。
“從沒這么好過。”
我說的是真話。
這些天躺在病房里,我想明白了很多事。
秦司衡遞給我一份文件:“那家畫廊已經盤下來了,你想怎么處置?”
我接過文件,翻了幾頁。
那個曾經讓我心碎的地方,現在只是一堆數字和合同。
“拆了。”
我合上文件,“蓋一所孤兒藝術基金會,叫『向日葵』基金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