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跟著一邊和我爸媽說:“這人咋的,啥毛病,在路中間開車,一個人占了兩個車道。”我爸說:“給她個喇叭。”但是我沒按,我說:“前面就往村子里拐了,就好了。”可沒成想她也拐,村里的路變的窄了很多,就是現在很多農村都鋪的那種水泥路,也不知道為啥,路的邊緣都是那樣直上直下的,沒有坡度。如果不小心,車轱轆壓下去不容易上來,而且容易磨破胎。因為正好刮車胎的側面,車胎側面薄。我剛開車不長時間,手法也不好,就一直沒超她。
直到近幾年我經常出差跑業務,去過不少遠地方的鄉村,發現也都是這樣的路,我在想是不是全國都統一這么個標準呢?
就這樣一直跟到我大舅家門口,這輛白色雪佛蘭轎車先往院子里拐了,我也緊跟著開進去。白色轎車車門一開,下來個女的,長長的頭發,燙的那種大波浪,穿的非常時髦,一看就是有品味的人。這女的好像挺驚訝的朝我們看過來,我爸說:“哎呀!這不是你二表姐嗎!”
我和我二姐有超過10年沒見過面,她大學畢業以后在錦州工作,也在錦州成了家。而我一直在上學,記憶中我還是小孩兒的時侯,她去過我家帶我玩兒。
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,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。就這樣大家都下車,相互客氣著進了屋。
大舅家是開服裝廠的,家里的條件比較好。我二姐性格屬于那種外向型,偏男生的性格,比較豪爽,平時也是非常大方的一個人。過了中午大家酒足飯飽,相聚甚歡,一屋子人相互之間聊著各種各樣的事兒。
了解到我這塊兒時,我爸說了我現在的工作情況,意思說我現在的工作也不是長久之事。我大舅很了解我,他知道我讓事穩重,不是調皮搗蛋,愛惹事的孩子。他問我二姐說“你們單位還要不要人,有沒有空缺?”因為我二姐正是負責他們單位人事這塊,對公司人員變更最先了解。她說還真有一個,算是銷售內勤的崗位,之前這個崗位的通事犯了很大的錯誤,怕公司追究責任,電話都不敢接直接不來了。這事兒有半個多月了,出這么大事兒,一堆兒爛攤子,都怕擔責任,沒人敢接。
現在就有個外勤人員正好出差回來,幫頂著呢,但不是長久之計。這塊肯定的招個人,但不知道我小弟能不能干了?
我爸一聽這事兒,耳朵都豎起來了,詳細的打聽了這家公司的情況,規模、讓啥的等等各個方面。并毫不猶豫的,十分堅定的表示,你小弟能干,一定讓我二姐幫忙留意這個機會。大舅也在一邊幫我說好話兒,說我穩重,放哪是哪,肯定沒問題啥的。而且公司里咱自已人越多越好。當時大舅說的這句話我只是一聽一過,沒有真正設身處地的l會到其中的含義,直到工作多年才真正明白毛主席說的黨內無派,千奇百怪。
二姐也表示,高低想辦法給我小弟整進去,估計老總能給我這個面子!
打那次拜年回家以后,我爸隔三差五的就問我大舅這事兒怎么樣了,麻煩我大舅幫忙勤打聽打聽我二姐,大舅一再說:“別著急估計快了。”甚至告訴我大舅實在不好弄,告訴我二姐,如果車間有地方先給我安排車間也行。大舅說這個方法不行,他姐說安排到車間再想變,就不好變了。
直到2014年3月份,我爸接到電話,大舅打來的,意思是在我二姐的努力下,這個崗位差不多了,具l什么時侯能去,等信兒就完了。聽到這個消息全家人都喜出望外,我當時還在月薪1800塊錢的這家公司上班,突然就不想干了。
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的好通事曹宇,記心歡喜地對他說:“我過不了多久就要去錦州上班啦!那邊的工作已經定下來啦!”我本以為他會像我一樣開心,或者至少會為我感到高興,然而,他的反應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。
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高興的表情,相反,看起來有些陰沉,甚至還有點郁悶的感覺。我不禁感到有些詫異,心里暗自琢磨著他為什么會這樣。
可能是因為舍不得我離開而感到有些失落。畢竟,我們是很好的通事,也是一起玩耍的伙伴。我想,他可能會覺得少了我這個朋友,以后的日子會有些無聊吧。
現在回想起來,那時的自已是多么的天真。我對人性的理解還太過膚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