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之牙根緊咬,盯著她開口:“我抱走了她,所以你就報復我?”
他說著,便朝著她逼近,甚而不允許她再后退,伸手攬住了她的腰,迫著她與自己對視,再次狠聲重復道:“回答我,是不是為了報復我?”
“沈硯之,放開她。”
孟懷聿聲音冷清,“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,與她無關。”
江瑤月越過沈硯之,朝著他看過去,卻很快收回視線,她不敢與他對視,那些凌亂的記憶,粗重地喘息,只要一想起就讓她心跳加速。
沈硯之松了松領口,放開面前的女人,面色冷硬,轉身朝著樓下走去。
他們出了屋子,沒有選擇在她面前動粗。
江瑤月沒動,也沒跟出去,她身子有些疲乏,索性直接坐在臺階上,歪歪地靠在扶手上。
沈硯之對于她來說,不僅是未婚夫,更是她光明璀璨的未來。
她活在泥濘,就連長大都那么用力,即便現在快要撐過大學,馬上就能進社會找工作,掙錢養自己,但誰說就一定比從前的日子更好,日子一樣還是很苦。
她受夠了被人冷眼相待,更受夠了寄人籬下不敢多吃餓肚子的日子。
活在黑暗中的人,見到光的時候,本能便是追逐。
但現在,這一切都出現了變故,她需要些手段,讓一切恢復成她想要的模樣。
天光大亮,他們兩個一先一后地走了進來,俱都掛了彩,臉上瘀青,嘴角帶血,
孟懷聿直接上樓到她身前,俯身看她,聲音溫和:“怎么不進臥室?”
江瑤月仰著小臉看他,聲音里帶著含糊的困意:“等你。”
孟懷聿心頭陡然一軟,伸手摸了摸她頭,哄著她:“我回來了,要不要再睡一會兒?”
她昨天高燒,還受了傷,本來就體力不濟,還被他狠狠折騰半夜。
江瑤月揉了揉眼,她確實累得很,但事情還沒有解決。
沈硯之聽到了他倆的對話,舌頭頂了頂后槽牙,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,他冷笑,看一眼孟懷聿,又看向江瑤月,聲音發啞:“我沒有選擇別人,以后也不會有別人,和我回去。”
打了一架,除了發泄情緒,什么也沒解決。
江瑤月睫毛輕顫,胳膊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她曾被忽視的事實,她拒絕了沈硯之,沖著孟懷聿含糊道:“要,要再睡一會兒。”
她選擇留下。
沈硯之身子發僵,聲音里都是不可置信的冷意:“你要留在這里?”
江瑤月被孟懷聿扶著起身,她腳有些發麻,緩了好一會兒,才偏過頭看樓下的男人,聲音平靜:“我只是覺得,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