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香氣自然也不屬于夏舒瑤,起初本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說到這兒,謝回涌上股不好的預感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!”
慕朝并不理會激動的謝回,自顧自地說道:“直到我碰見了盛二小姐,盛棠綰。”
“她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香氣,可是與李閣老身上沾染的如出一轍呢。”
謝回聽罷,神情有些不自然,他極力掩飾道:“僅憑一點所謂的香氣又能說明什么。”
“壽宴上人來人往的,碰到沾染上的也不一定。”
“慕督主就是這般草率定案的嗎?”
慕朝神色淡然,手臂半撐著下巴:“一點香氣自然是不足以定盛二小姐的罪。”
“但謝小侯爺你要明白,鎮撫司從來都不是吃素的,本督若是真的想要找盛二小姐的證據,此時被關押在詔獄的就不止你謝小侯爺一個人了。”
謝回眼神閃過慌亂與無助,盡管他不在京中,但鎮撫司辦案的狠辣手段他也是知曉的。
但凡鎮撫司上了心,那就誰都別想逃。
慕朝為何當時沒有說,沒有將阿綰強行帶走,這其中定是有他的私心在的。
謝回慢慢抬起雙眼,恨不得將慕朝給生吞活剝的了:“你到底想怎樣?”
慕朝聳聳肩:“很簡單。”
“本督就問謝小侯爺一句話,謝小侯爺到底認不認罪?”慕朝站起身,眉梢微挑:“謝小侯爺不用著急回答本督。”
“本督給你時間想,等什么時候想好,告知本督。”
“盛二小姐的究竟是生還是死,她的命就由謝小侯爺做主了。”
“謝小侯爺你可不要讓本督失望啊。”慕朝說罷,轉身離去。
謝回指甲中的銀針生生拔出,他強忍著一聲不吭。
等被扔進牢房中謝回整個人才松懈下來,腦中開始認真思考慕朝的話。
若他不認,阿綰定會落入慕朝的手中,她一個姑娘家,又如何能抗住這數道刑罰。
等待她的唯有死路一條。
若是他認了,死的便會是他,父親年邁,母子身子不好,大哥曾在戰場上雙腿受傷,落下殘疾,如今整個謝家就靠他了。
如果他死了,謝家怎么辦?那些對謝家兵權虎視眈眈的人,怕是用不了多久便會將整個榮安侯府都吃了
謝回頹然垂下頭,這時他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