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在崎嶇顛簸的山路上疾馳著,只有明亮的車燈映照著前方的路況。
車內一片安靜,只有引擎的轟鳴和輪胎摩擦碎石的聲音。
黃初禮蜷縮在座椅里,側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空曠景象,身體依舊殘留著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和槍口頂在太陽穴的冰冷觸感,讓她心有余悸。
這是她……
他的動作時而急切,時而又溫柔,黃初禮在他身下融化,所有的堅強在絕對的親密面前土崩瓦解。
極致的歡愉交織,化作破碎的嗚咽和難以抑制的顫抖,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,到一定頂點時,實在忍不住就會咬在他的頸窩處,嬌聲求饒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切悸動才徹底結束,車內只剩下兩人交織在一起的,漸漸平復的喘息聲。
極光依舊在車窗外無聲地演繹,柔和的光芒透過車窗灑在他們相擁的身影上。
蔣津年緊緊抱著黃初禮,將她嬌小的身體完全納入自己懷中,用毯子仔細地裹好兩人。
他的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頂,手臂環著她的腰,沉默了片刻,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才在她頭頂響起,帶著濃重的愧疚:“對不起,初禮…”
他說到這里,聲音哽了一下,才繼續自責地說:“都是我來晚,才讓你經歷這,讓你受傷…”
蔣津年一邊說,一邊用指尖輕輕撫著她頸間那刺目的淤青。
作為軍人,他沒能保護好她,而同樣作為一個丈夫,他讓自己的妻子身陷險境,一起打都是他的錯。
“不怪你……”黃初禮在他懷里輕輕搖頭,臉頰貼著他汗濕的胸膛,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,那是此刻最令人安心的聲音。
她的聲音帶著情事后的嬌柔:“真的不怪你,我知道你一定會來,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…”
蔣津年大手一遍遍輕撫著她的后背,在她耳邊低低出聲,和她保證:“初禮,以后一定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。”
黃初次靠在他懷里,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,輕輕點頭: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
當蔣津年帶著黃初禮回到駐地時,天已蒙蒙亮,營地燈火通明,氣氛卻異常凝重。
黃初禮被早已等候的醫療隊迅速接走,進行詳細的身體檢查和心理干預。
蔣津年則被直接帶到了指揮中心。
厚重的門在他身后關上。
寬敞的房間里,只有他的直屬上級,戰區特種作戰大隊大隊長陳錚,以及一位來自更高指揮部的陌生面孔,肩章上的將星昭示著其身份。
陳錚臉色鐵青盯著蔣津年,那位將軍則面無表情,眼神深邃,帶著審視的壓力。
“蔣津年!”陳錚的聲音壓抑著的怒火:“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嗎?!擅自脫離預定任務區域!單槍匹馬闖入高危地帶!在沒有明確授權和確保絕對安全的情況下,貿然開槍擊斃關鍵目標!你知不知道巴魯是當地幾股武裝勢力之間的重要聯絡人?知不知道他背后可能牽扯到更復雜的國際關系?!”
蔣津年站得筆直,軍姿無可挑剔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只有眼底深處殘留著一絲疲憊,但更多的是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