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再坐以待斃,任人宰割!
我看著眼前這碗加了料的雞湯,一個瘋狂又大膽的計劃在心中迅速成型。
我緩緩抬眼,看著抖若篩糠的翠兒,忽然笑了,拿起湯勺輕輕攪動,語氣溫柔:“這湯聞著真香,老夫人有心了。不過,將軍為國操勞,病得比我重,他才更需要滋補。你把這湯給將軍送去吧。”
翠兒的臉瞬間慘白如紙,毫無血色:“不、不行!夫人!將軍他……他有專門的藥膳!”
【天哪!絕對不能給將軍喝!瑤小姐說過,將軍要是喝了,我們全家都得死!我會死得比夫人還慘!】
看著她驚恐萬狀的眼神,我心中最后一點疑慮也煙消云散。
我嘴角的笑意驟然斂去,臉一沉,將湯勺重重往桌上一拍!
“放肆!”我厲聲喝道,“我的話你現在也敢不聽了?還是說,你覺得我連一碗湯都使喚不動你了?或者……”
我頓了頓,身體微微前傾,一字一句地盯著她的眼睛:“這湯里,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?”
“沒……沒有!”翠兒嚇得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額頭撞在地板上發出悶響,拼命磕頭,“奴婢不敢!奴婢這就給將軍送去!求夫人饒命!”
她顫抖著端起那碗湯,手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,滾燙的湯汁濺出幾滴落在她手背上,她卻仿佛毫無知覺。
我冷眼看著她踉踉蹌蹌、魂不附體地離去,眼神冰冷如霜。
我知道,這碗湯到不了蕭寒川的嘴里。
但我的“信號”到了。
我把“我發現了陰謀,并且選擇站隊你”這個信號,用一種最激烈、最極端的方式,傳遞了出去。
接下來,就看蕭寒川怎么接招了。
我是在賭。
賭他需要一個不是侯府派來的、能看清局勢的盟友。
賭他能明白,留著我比殺了我更有用。
如果賭輸了,我可能活不過今晚。
但如果賭贏了……我就能從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,變成一個能與他對弈的玩家!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