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解釋,只是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,那眼神復雜得讓溫晴心里莫名一緊。
而后,他一言不發地轉身,徑直走上二樓的書房。
溫晴看著他的背影,眉頭緩緩蹙起。
她了解自己的兒子,他從不做沒有目的的事。
今晚的他,很不對勁。
溫晴跟著他來到二樓書房。
顧明淵從架子后面取出一個小小的、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舊木盒。
盒子邊緣被摩挲得光滑圓潤,顯然是被人常年拿在手中把玩的結果。
他回到茶幾旁,當著溫晴的面,打開了木盒。
盒子里鋪著一層早已褪色的深紫色天鵝絨,上面靜靜地躺著另一枚扳指。
一樣的血玉,一樣的紋路,一樣的尺寸。
顧明淵將這枚扳指從盒中取出,與桌上那枚并排放在一起。
兩枚一模一樣的扳指,如同一對失散多年的雙生子,在時隔二十多年后,終于重逢。
溫晴臉上的血色,在那一瞬間褪得一干二凈。
她死死地盯著那兩枚扳指,瞳孔里滿是不可置信的驚駭。
“這這怎么可能?”她的聲音干澀發顫,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。
這象征著顧家繼承人地位的扳指,她從來不知道,竟然有兩枚。
顧明淵終于開口。
“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