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抿明艷的唇:“費總,咱倆談不上情義吧。”
費南瞇了瞇狗勾眼,他壓低聲音湊過去,在齊橙耳邊一腳直球。
“你跟我睡過,不會不記得吧?”
齊橙噎了一下,但是面上燦若桃花的笑容卻沒變。
“記不清了,費總,好像睡過。”
兒童不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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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南被“好像”兩個字殺得片甲不留。
齊橙一臉歉疚:“對不起啊費總。人一多吧,真是記不住。”
其實,他躲著費南是有原因的。
上個月費南出去應酬喝多了酒,打電話叫齊橙開車去接他。費南此人酒品極差,喝醉了酒抓著人不讓走,哼哼唧唧的,睜著shi漉漉的眼睛,活像只粘人的金毛。
齊橙擺脫未果,費南長得也不差,出于不睡白不睡的心情,干柴烈火,孤男寡男,跟費南你情我愿地滾了一覺。他甚至因為費南是第一次,技術不行全靠蠻力,他還給人努力上了一堂教學。
沒想到一覺醒來,他的上司竟然認認真真看著他,想和他談戀愛。
他當即滾下床來,穿褲子便走。
齊橙知道費南的為人,花錢不會精打細算,紈绔是紈绔了些,但人很不壞,死心眼,一根筋,被他盯上那一定是“兇多吉少”。
但男性人類不值得。
齊橙從此過上了東躲西藏的日子。
費南不明白,在床上的時候齊橙摟著他的脖子很主動,光華四溢的瞳仁里映著他一個,水汽蓄在眼底,情到濃時柔軟的腰身弓起來,是可憐又動情的樣子。這樣一個人,怎么會說翻臉就翻臉,穿褲子走人沒一點猶豫。
他咬著后槽牙,瞪著眼,不知該說些什么。
齊橙笑得沒心沒肺:“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我,怎么?動真心了?”
費南耳根有點紅,他問齊橙:“可不可以試試看?”
“行啊。”
費南以為自己聽錯,先是瞪大了眼睛,趁他眼里的笑意還沒放大,齊橙再次把火打著,不容拒絕地說:“在我這里,試試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隨便你怎么試,反正我不看。”
剛剛齊橙過來,年念發了點脾氣,倒也不是沖他,就是覺得他的主意不行。
齊橙認為付鯨夢這個人,太純,導致他那套不太頂用。
他建議年念,sharen誅心,還得靠純。
以純制純。
戰術很到位,但多少有點虛。年念不知道他要怎么純。
“你這樣,你就常常裝作不小心,碰他一下,他看你你就臉紅紅地看著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