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因為震驚沒有注意到的細節,在此時突然被放大,他甚至記起,在那顆心偏下的位置,有一顆淡褐色的痣。
他呼吸急促起來,猛然將紙團在手里,側過身去拿遙控器:“太血腥了,我換一個。”
電視機一閃,換到了一個電視劇。畫面里的男人和女人正抱在一起親吻,鏡頭切得很近,兩個人半睜的眸里都shi漉漉的,唇與唇間輾轉廝磨,男人的手掌扣著女人的頭,兩個人貼得很緊。
付鯨夢手心發汗,慌忙按下調頻鍵,幾乎要將遙控器按出一個窟窿。
年念看著他,惶惑不解。
付鯨夢理不直氣也壯:“兒童不宜。”
“我都成年了!”
人類真的很奇怪。
關于恐懼死亡的不能看,關于肌膚之愛的也不能看,那什么是能看的?
付鯨夢最后調到了晚間重播的新聞聯播。
他放下遙控器,正襟危坐,很是滿意。
“你看,河南又豐收了。”付鯨夢說道。
對河南的美好祝愿
臍橙,一個重新定義“試試看”的男人,啊不,男貓。
絕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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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鯨夢第二天仍舊要去市中心唱歌,其實已經有幾日沒去,他聽說有不少人在市中心尋找他和他的那只貓。
他也不知道那只貓還會不會出現,他有點希望,卻又不敢希望。
秋季似乎格外短暫,一眨眼就有了初冬的跡象,不過落了兩場冷雨,樹葉幾乎掉光了,光禿禿地朝陰惻惻的天空伸出它的枝椏。
付鯨夢背著吉他,站在市中心的臺階上搓著手,凍得鼻尖有點泛紅。
過了一會,曹洛洛拎著大包小包從遠處跑過來。
她戴著一條紅色的薄圍巾,整個人看起來喜氣洋洋。
“開門紅啊,付老師!”她笑著沖付鯨夢打招呼,圓圓的臉上泛著漂亮的粉色光澤。
她掏出手機給付鯨夢簡單介紹了一下賬號和操作,然后掏出固定支架和設備:“付老師,您不用緊張,平時怎么來就怎么來。”
說完就想起付鯨夢并不是新手小白,畢竟鯨樂隊什么世面沒見過,又有些尷尬。
付鯨夢很溫和地微笑:“你別說,是有些緊張呢。”
話音還沒落,一只白貓從一旁的綠化帶里步出來,像是見到老熟人一般,喵嗚叫著圍著付鯨夢的腳邊打轉。曹洛洛發出驚喜的叫聲,她蹲下身,想撫摸它的腦袋。
付鯨夢記得這只白貓有點怕生,并不喜歡人的觸摸,正要阻止,卻見那只白貓向前踏了一步,主動迎上來,允許曹洛洛草草揉了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