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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：塵封的記憶碎片（第2頁）

“戴夫，說說尼克斯。”林辰指著屏幕上的4號簽，“他們現在最缺什么？”

“即戰力，尤其是能得分的側翼。”戴夫點開一張圖表，“卡梅隆·安東尼上賽季場均30分，但幾乎沒有休息時間，阿瑪雷·斯塔德邁爾狀態下滑嚴重，替補席上除了jr·史密斯就沒人能得分了。他們的總經理史蒂夫·米爾斯最近一直在打聽能打第六人的球員，比如我們的路易斯·威廉姆斯。”

“如果我們用2號簽加路易斯，換他們的4號簽，可能性有多大？”林辰問。

戴夫差點把平板掉在地上：“林總，您沒開玩笑吧？2號簽換4號簽？還要加路威？尼克斯會以為我們瘋了！”

“他們需要即戰力，我們需要潛力，這很合理。”林辰平靜地說，“拉塞爾對他們來說沒用，他們已經有何塞·卡爾德隆當控衛了，而波津……他們大概率不會選，米爾斯昨天還在電話里跟我說‘歐洲人不適合紐約的節奏’。”

走廊里傳來爭吵聲，是吉姆·巴斯的聲音，他好像在和誰爭論“選秀權的價值”，另一個聲音聽起來像是籃球運營部的副總裁蒂姆·哈里斯，語氣顯得很無奈。

“吉姆先生知道您的想法嗎？”戴夫壓低聲音，眼神里帶著擔憂，“他昨天還在董事會上說，要‘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拉塞爾’，還說這是您的意思。”

“他很快就會知道我的新意思了。”林辰打開抽屜，拿出一份空白的交易意向書，“戴夫，幫我擬一份初步方案：湖人送出2號簽+路易斯·威廉姆斯+2016年次輪簽，換取尼克斯的4號簽+2017年受保護首輪簽。”

戴夫的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：“這……這太冒險了，林總。如果波津打不出來，您會被球迷的唾沫淹死的。”

“如果選了拉塞爾，結果會更糟。”林辰看著他的眼睛，“戴夫，你還記得2005年的安德魯·拜納姆嗎？當時所有人都說他太年輕，結果呢？”

戴夫沉默了。他從2000年就在湖人當球探，親眼見證了拜納姆從一個青澀少年成長為冠軍中鋒的全過程。

“有時侯，天賦比經驗更重要。”林辰把筆遞給戴夫，“就按我說的擬，出了問題我擔著。”

戴夫接過筆，手有點抖，在紙上寫下“交易方案”四個字時，墨水都洇開了。“那……布克呢？我們真要用10號簽選他？”

“必須選。”林辰點開布克的高中錄像，畫面里的少年正在進行一對一訓練，防守他的是個比他壯一圈的黑人球員，布克連續三次被撞開，第四次卻突然一個交叉步變向，后仰跳投命中，然后對著教練喊：“再來！”

“這孩子的得分本能是天生的，”林辰指著屏幕，“你看他的出手速度，看他被撞后的調整能力，這不是練出來的。而且他夠狠，這點和科比太像了。”

“可他才18歲……”

“科比18歲的時侯，已經在總決賽里投三不沾了。”林辰笑了，“但后來呢？”

戴夫也笑了，開始認真地起草交易方案。辦公室里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，窗外的陽光慢慢移動，把那道明暗交界線推到了墻角，像是在為某個新的開始讓路。

“林總，吉米先生讓您過去一趟，”安娜·科林斯推門進來，手里拿著一疊郵件，“他說《l育畫報》的李·詹金斯來了，想采訪您關于選秀的看法。”

“告訴詹金斯，我現在沒時間。”林辰看著戴夫寫完最后一個字，“等我確定了最終人選，會主動聯系他。”

安娜點點頭，轉身時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一個相框，照片里是“原主”和科比的合影，兩人在奪冠慶典上舉著獎杯，笑得一臉燦爛。林辰彎腰撿起相框，手指拂過照片上科比的臉，突然想起2020年那個令人窒息的早晨，全世界的湖人球迷都在為這個男人哭泣。

“這一次，不會了。”他低聲說，像是在對照片里的人承諾，又像是在對自已發誓。

戴夫把擬好的交易方案遞過來，紙上的字跡還有點歪歪扭扭，但每一個字都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，即將在洛杉磯掀起巨大的波瀾。林辰拿起方案，疊好放進西裝內袋，然后拿起那本棕色的筆記本，走到窗邊，把它扔進了垃圾桶。

樓下的球迷還在呼喊，陽光刺眼得讓人睜不開眼。林辰知道，從他扔掉筆記本的這一刻起，屬于湖人的新故事，已經開始書寫了。而那些塵封的記憶碎片，終將拼湊成一條通往未來的路——一條鋪記紫金榮耀的路。

“杰森，”他對著門口喊，“幫我把布克和波津的所有錄像帶都找來，還有……準備好明天去圣莫尼卡的車。”

走廊里傳來杰森響亮的應答聲，夾雜著訓練館方向傳來的拍球聲，清脆得像希望在跳動。林辰深吸一口氣，拿起桌上的電話，這一次，他要撥打的號碼，屬于拉脫維亞的某個訓練館——他想親自聽聽，那個未來的“獨角獸”，此刻正在說著怎樣的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