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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：球迷的怒火（第2頁）

掛了電話，他拿起桌上的交易預案，指尖在“尼克斯4號簽”的字樣上輕輕敲擊。“吉米，你說如果我們現在宣布已經和尼克斯達成交易，球迷會是什么反應？”

“瘋得更厲害。”吉米苦笑，“他們會覺得你用2號簽換4號簽，是腦子被門夾了。”

訓練館里傳來科比的怒吼聲，大概是又在跟訓練師較勁。林辰知道，科比的康復訓練進入了關鍵期，每天的對抗訓練都讓他疼得齜牙咧嘴，卻從來沒喊過停。“加里說科比今天的跟腱反應不錯，”馬克·佩恩推門進來喝水，“但他剛才看到樓下的抗議標語，把訓練用的籃球都砸了，罵了句‘一群蠢貨’。”

林辰的嘴角忍不住上揚——這很科比。

“林總，吉姆先生的電話。”前臺的實習生杰森·帕克跑進來，臉色慘白，“他在電話里說，球迷已經開始在社交媒l上發起‘抵制湖人商品’的活動，球隊商店的經理戴夫·威爾遜剛才來投訴，說早上一個小時只賣出去兩件球衣。”

林辰沒接電話，反而拿起外套：“我出去一趟，去球探部看看布克的錄像。”

“您現在出去？”安娜嚇了一跳，“樓下全是球迷，太危險了！”

“沒事。”林辰抓起公文包，“繞后門走。”

從辦公樓的后門出來，陽光刺眼得讓人睜不開眼。林辰攔了輛出租車，司機是個巴基斯坦裔中年人，叫卡里姆，后視鏡里的眼神帶著好奇：“先生，您是湖人的人？我剛才在電臺里聽到，你們要選一個拉脫維亞的大個子？我兒子說那家伙在歐洲都打不上主力。”

“等他打出身價，你兒子會改變想法的。”林辰說，“麻煩您繞訓練館正門走一圈，我想看看情況。”

出租車剛拐到訓練館門口的街道，就被球迷堵住了。阿諾德·瓊斯第一個沖上來，拍打著車門大喊：“里面是不是那個傻x總經理？滾出來！”泰勒·威廉姆斯往車窗上扔了個塑料瓶，沒砸中，瓶子在地上滾了幾圈，停在一個穿波津國家隊球衣的年輕人腳邊。

那年輕人看起來二十歲左右，手里舉著一塊小小的拉脫維亞國旗，在人群里顯得格格不入。幾個激進的球迷推搡他：“滾回你的國家去！湖人不歡迎外國人！”

“我是美國人！”年輕人漲紅了臉，“我爺爺是拉脫維亞人，我支持波津怎么了？他比拉塞爾更有天賦！”

“天賦？”阿諾德冷笑，“能當飯吃嗎？湖人需要的是能贏球的，不是能秀投籃的！”

林辰讓卡里姆把車停在街角，看著那個年輕人被球迷圍攻，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。他打開錢包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卡里姆：“麻煩您把那個穿拉脫維亞國旗的年輕人接上，送他去威尼斯海灘，那里有個露天球場，告訴他下午會有湖人的球探過去。”

卡里姆愣了一下，隨即點點頭：“好的，先生。”

出租車緩緩開動，林辰回頭時，正好看到年輕人被卡里姆拉上了車，阿諾德他們還在后面罵罵咧咧。車經過訓練館正門時，一塊礦泉水瓶突然飛了過來，“砰”地一聲砸在車窗上，留下一個模糊的水痕。

林辰的心臟猛地一縮，隨即又沉了下去。他握緊方向盤（雖然他是乘客），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。卡里姆嚇得踩了腳剎車：“這群瘋子！先生，您沒事吧？”

“沒事。”林辰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抗議人群，忽然想到未來2025年的情景。那時侯，波津的5號球衣在湖人商店里賣到斷貨，布克的10號球衣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，球迷們提起2015年的選秀，都說那是“湖人王朝的”。

“他們只是還沒看到未來。”林辰低聲說，像是在對卡里姆解釋，又像是在對自已發誓。

出租車在球探部樓下停下，林辰剛下車，就看到首席東部球探戴夫·卡瓦諾站在門口，臉色很難看。“林總，尼克斯那邊打電話來了，”戴夫遞過一份傳真，“史蒂夫·米爾斯說，他看到了洛杉磯的新聞，問我們是不是‘腦子不清醒’，還說交易的事要再考慮考慮。”

“他是想抬價。”林辰接過傳真，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，透著一股傲慢，“告訴米爾斯，我們可以把2016年的次輪簽換成無保護的，但路易斯·威廉姆斯必須包含在交易里，這是底線，這樣我們就可以讓他們把2016的首輪簽變成無保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