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”,卻被老者一個眼神制止了。老者擦干凈手,指著地上的糖葫蘆笑道:“既然吃不成你的山楂,不如陪老夫喝杯茶如何?”
王建國正愁沒機會巴結,忙不迭點頭:“求之不得!”
他轉頭對李修文使個眼色,“李兄,京兆府那邊……”
“我去回話便是?!?/p>
李修文何等精明,早已看出這老者身份不凡,拱手道,“建國兄自便?!?/p>
老者領著王建國拐進旁邊的茶肆,揀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。小二端來壺碧螺春,老者親手給王建國倒了杯:“還未請教小哥高姓大名?”
“不敢當,小子王建國?!?/p>
他撓撓頭,“老人家您呢?”
“老夫姓李,在家排行老三。”
老者呷了口茶,目光落在王建國腰間的肥皂盒子上,“你這手藝倒是新奇,尋常百姓用得起嗎?”
“咋用不起?”
王建國來了精神,掰著手指頭算賬,“一塊肥皂能用月余,才五文錢。比那些貴得嚇人的香膏實惠多了?!?/p>
他湊近了些,壓低聲音道,“不瞞您說,我正打算給軍營送些去
——
那些當兵的常年摸爬滾打,身上的泥垢最難洗?!?/p>
老者眼中精光一閃:“哦?你還懂軍務?”
“略懂些皮毛?!?/p>
王建國想起自已特種兵的身份,胸口挺得老高,“我覺得吧,這打仗跟搓澡一個道理
——
不僅要有力氣,還得講章法。就像這肥皂,看著不起眼,用對了能頂大用?!?/p>
這話正說到老者心坎里。他想起當年打天下時的艱難,忍不住嘆道:“小哥說得在理。想當年老夫帶兵打仗,最頭疼的就是士兵們不講衛生,一場仗下來,沒死在敵人刀下,反倒被疫病纏上了。”
王建國聽得心頭一震
——
能說出這話的,十有八九就是李淵了!他強壓著激動,順著話頭道:“可不是嘛!我聽說高句麗那邊濕熱得很,咱們的兵去了總鬧病。要是每人發幾塊肥皂,說不定能少死些人?!?/p>
老者端茶杯的手頓了頓,抬眼看來:“你還知道高句麗?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
王建國故意賣關子,“我還知道,東邊那幾個小島子上的倭國人,最近總往咱們這兒跑,說是來學習,誰知道安的什么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