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淮恩也跟著笑。不愧是親弟弟,運動細胞垃圾就是他們姓王的一脈相承的。
夏日陽光襯得人發白失色,可墨鏡下那張臉笑得很明媚,招人目光,是契合夏天沙灘的生命力象征。
扣著她的腳腕,陸嘉圖好整以暇,把那張沖撞艷陽的笑臉盡收眼底。
手緩緩上移。
“姐姐的皮膚怎么更滑了。”拇指和食指在小腿腹處捏和滑。
泳圈上的人毫不在意地把腳腕抽回,“做spa做的。”
忽然似有一個大浪來襲,泳圈被掀翻,其上的人小小驚呼一聲,就摔進海里。墨鏡和帽子紛紛被浪拍走,再從海里露出一顆腦袋來時,像個水獺,驚慌地左看右看尋找危險因素。
旁邊的陸嘉圖低低地笑出聲來。
王淮恩氣壞了,哪來的什么大浪,根本就是這人故意弄的,就要上前捶他幾下。
這下又好像進入到了什么陷阱里,正中某人下懷。
腰被他雙手鉗制住,目光和那手的力道一樣,定定地在她身上。她一愣,有不可言說受制于人的感受,于是動作停下。
那手隨著水流又緩緩上移,腰、肋骨,直到來到泳衣的邊緣。她沒反抗的動作,只去和他對視。
二人全身都在海里,只有兩顆腦袋在海浪中若隱若現。
陸嘉圖已經想好接下來的動作了,吻上去的同時手就伸進那泳衣下。還不知道清醒的姐姐會如何反應。臉湊近時,手勾起那布料邊緣——
“淮恩!”
二人立刻不動聲色地分開,一起循聲去看。
是她媽媽,在岸上喊她。
她匆匆離開時,轉身甩給他一個眼神,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情緒的那種。
晚上居然又換了新的一家人一起吃飯,又是男方家庭。她又被爸媽推著向前介紹自己,還要和對方男寶握手、微笑。
王淮恩低頭看自己一身,新的吊帶裙,頭發和妝容都是專人打理過。她只覺得她爸媽真是有毛病了,故坐好后一句話都不想說,誰問都不答。餐桌底下踢了左邊的王疏躍三腳,不解氣,又去踢右邊的陸嘉圖。一踢腳就拿不回來,被他的腳勾著。兩截小腿纏繞在一起,他用脛骨輕輕蹭著她的腿腹,好似在安慰。
王淮恩:“……”
那男的也有眼力見,見她甩臉子,便只和她爸媽說話。于是她喝酒,一口、兩口。
散宴,往酒店走,爸爸開始責備她,不好好工作就算了,對象也沒有。媽媽也幫腔。她像個刺猬一樣萬箭齊發地頂嘴。他們舉起無堅不摧的盾牌,只說:“你別太抗拒這種事。”
王淮恩有想吐的沖動,“我討厭你們。”
“爸爸媽媽想你快點穩定下來。”
“那我會想死。”
媽媽顫抖雙手握著她,“就是擔心你這樣才著急啊……”
房間門“砰”地合上。
陸嘉圖從浴室里出來時不意外,床上又多了一個人,正趴著,散發著懊惱的氣氛。自昨晚之后他就不能關上陽臺的門,有蚊子也不能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