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兩個人年幼時,王疏躍還是個咿咿呀呀很可愛的不黏人精,陸嘉圖的爺爺還在世。老人當(dāng)時還算健朗,從外頭走進家門,納悶著一向玩得吵吵嚷嚷的兩個小孩突然安靜不知所蹤,找了半天,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正在沙發(fā)后面,小團子似地緊抱在一起,再仔細一看,小小年紀(jì)不知從哪學(xué)的,正好認(rèn)真地嘴唇啃嘴唇。
老人拍著大腿爽朗大笑,將二人分開,對王淮恩說:“可別讓你爸爸知道咯,不然得把我們嘉圖賠進去咯。”
送淮恩回家后,爺爺卻對陸嘉圖說不一樣的話,什么禮義廉恥忠孝悌信。他聽不懂,他只聽姐姐的話。
六年不見,他們又像沒長大似的,裝作不懂事,滾作一團。只不過,這回沒人監(jiān)督了。
二人先是躺著,又坐起來靠著床,王淮恩在他懷里,把他的腦袋壓到床尾上,讓他被迫引頸仰著。她掌握主動權(quán),自上往下地吻他。
這個姿勢使他下頜線和喉結(jié)明顯,像有美感的幾何學(xué),深處深,暗處暗,銳處無比凌厲。王淮恩余光看見便被吸引,雙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把喉結(jié)當(dāng)作某種玩具,不留力道地又推又捏。
陸嘉圖有些受不了,為了轉(zhuǎn)移她的注意力,摟著她腰的手上移,碰了一下她的xiong部,被她推開,又去扯她肩帶。肩帶從手臂滑落,柔順的衣料跟著掀開,露出半片前xiong。她不在意,拍掉搗亂的手,把肩帶勾回原處。
弟弟大了實在不如從前乖順,她從他唇上分開,把他的手交疊上抬,微微瞇著眼,似是威脅,“別亂動。”
可聲音婉轉(zhuǎn)低吟,聽的人覺得像是情動的撒嬌。
但是他聽話了,目光落在她晶瑩透亮的唇上,眼角眉梢垂下來,用順從的眼神告訴她,他意猶未盡,想她再下來。
于是她復(fù)吻下來,含住,用力地咬他下唇,反復(fù)碾壓摩擦。
唇齒間她問,“好玩嗎?”
“嗯……”
“你還親過誰?”
“唔……”
“嗯?”加重力道,她逼問。
“不想說。”喉結(jié)一動,他閉上了眼睛。
“哼。”她在他唇上狠狠一咬,嘗到一點鐵銹味,從他身上起來,站好。
整整裙子,勾勾肩帶,托托xiong墊,轉(zhuǎn)身睥睨地上的人,像是看一個玩膩了的玩具,“切,小孩子什么也不懂。”
裙擺飄揚起來時,她又從陽臺處離開了。
陸嘉圖坐在地上,舔舔嘴唇,又摸摸嘴角,眼神垂下來。
第二天王淮恩下水了,換了有些成熟的兩片式泳衣,仰躺著飄在游泳圈上,戴著墨鏡,遮陽帽擋在xiong前,舒服得半瞇著眼。
忽然有一雙手繞在她左腳踝上。環(huán)握,堅實有力,有掌控意味。
嚇得她半起身,這不對外開放的海灘上居然有好色之徒。
墨鏡一抬,眼睛一睜,原來是陸嘉圖。她便又放心地躺下來,隨著海浪一陣一陣起伏。
“就你一個,另外那個笨蛋呢?”
“笨蛋掌握不好平衡,正在被教練加練。”陸嘉圖笑,手卻沒松開,牽著腳踝像是牽著手,輕輕一搖一搖。
王淮恩也跟著笑。不愧是親弟弟,運動細胞垃圾就是他們姓王的一脈相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