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喬看他一眼,一笑:“水預備好了,夫君可去沐浴了?!闭f罷轉身。
魏劭看她背影,疾步追了上去,從后一把抱住,狀極親昵:“一天沒見你了。和我一起洗。”
小喬懶洋洋地道:“我洗過了。白天有些乏,我先去躺躺。”
魏劭便抱她上了床,親吻她,見她也無多大的反應。有些沒趣。停下來道:“我先前已經跟你說過了,她遭幸遜覬覦,威逼之下去往洛陽,也是無奈,我才叫她折返。她當時本也主動說次日便回中山國的。不料出了如此意外。且再讓她休養幾日,等好了,送她上路便是。你何以總是不肯釋懷”
小喬眼睛閉著,道:“我只說乏了,又沒說別的什么。夫君和她有故交,夫君自己安排便是。我信夫君。”
魏劭盯著她:“你惱了”
小喬依舊閉目:“沒有。”
“你惱了?!?/p>
“沒有!”
“你分明是惱了!”
小喬慢慢地睜開眼睛,對上了正俯在上方看著自己的魏劭的雙眸:“夫君認定我要惱,我若不惱,倒是我的不對了。“
魏劭原本眉頭已經皺了起來,凝視她片刻,漸漸又松開,忽然道:“蠻蠻,蘇氏如今想依靠我,我并非無知無覺。去年祖母壽日,她曾托人給我轉了信,當時我并未收下。那時我剛娶你不久,你我關系冷淡,我都無意再與她多有牽扯,何況如今”
小喬一怔。
“她對我說的那些,是真是假,并無干系,我無意去深究。我知她如今沒了丈夫,這般屢次接近于我,應也是想尋個倚靠罷了。倘若我沒有娶你,念在少年時候的情分,我或許也會納了她。但如今我卻娶了你。既有你,我又知你最愛拈酸吃醋,我豈會再和她糾纏不清徒增煩擾今日這般的處置,全是念在年少時候的相處情分罷了,并無別意。你且再忍忍,等她再養幾天的病,能上路了,我立刻派人送她回中山國?!?/p>
小喬和他四目相接,眸光對望。
她嘟了嘟嘴,輕聲道:“我才不是拈酸吃醋的人呢!”
“好,好,是為夫冤枉你了,蠻蠻最大方了。”魏劭笑,勾了下她的鼻頭,“還乏不乏了”
小喬咬了咬唇:“還乏。”
魏劭朝她湊去:“那就讓為夫替你消乏。”
小喬躲開,說道:“夫君,我有一事,之前未向你提及過。因今日收到了祖母的一封信,祖母說了些去年她險些遇害的事,我便想了起來。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
魏劭的臉埋在了她的脖頸下,正親吻她剛出浴的一片冰肌玉膚,立刻停了下來,抬起頭:“何事”
“去年祖母出事之前,有人曾看到蘇信和那位李姓鄉侯夫人在一起過。”
小喬望著魏劭,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