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的那人冷哼一聲,目光轉到謝峰身上,然后哈哈一笑說道:“你口氣倒是不小,可惜本事平平。再說,就算你們武功再高,現在已是沒有用了,你就等著束手就擒吧。”
謝峰聽他此言,心中不由地一驚,她知道張家堡慣用卑鄙無恥的施毒手段。忙運氣調息,卻發現自已的內力全消,不禁大驚失色。忙提醒林可嫻她二人,說道:“小心,他們施毒,可能是‘失魂散!’”
林可嫻此時已下的車來,她點點頭仍是細聲細語地說道:“張家堡慣用的好手段,竟然會在我們不知不覺中下毒。”
為首的那人隨即笑了起來,洋洋得意地說道:“過獎、過獎,想不到你們竟然也會知道這‘失魂散’。只可惜的是知道得太晚了,現在毒性已經開始發作了吧。怎么樣,是不是覺得內力全消,渾身發軟?”
樂月苓冷哼道:“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是張家堡的絕技。難怪江湖上都說張家堡是無恥之堡,張家堡的人是無恥之人,果不其然。”
為首的那人不以為忤,反而笑道:“你們不要忘記,勝為王、敗為寇。我們做事從來不講什么光明正大,只要能取勝就會不擇手段。難道你們束手就擒還想講什么公平、道義?那豈不是笑話。”
周圍的那些歹徒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。
林可嫻還是輕言輕語地說道:“‘失魂散’雖然普通,但使得如此高明,除了張家堡的人,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人了。”
為首的那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:“少廢話,不要想拖延時間等待救兵了,那是癡心妄想,也是不可能的事,現在你們只有束手就擒了。”
林可嫻面色如常,笑道:“你們會下毒,難道我便不會么?”
為首的那人哈哈大笑起來:“你也會使毒?你是被嚇傻了,還是被嚇瘋了。想憑幾句話來嚇唬我們?真是愚蠢至極,實在是太可笑了。”
林可嫻不動聲色地說道:“我為什么不會用毒?難道這世上除了張家堡的人,就再沒有別的人會用毒嗎?”
為首的那人仍哈哈大笑地說道:“嘿嘿,不管你說什么,現在都沒有用了。你們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好了,象你們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,我怕動起手來會傷著你們。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手是沒輕沒重的,碰到你們哪里可是不太好。”
眾匪徒又都哈哈大笑起來,一名黑衣匪徒得意忘形地故意說道:“我們的手可是沒有輕重的,那里都要摸。你們都是細皮嫩肉的,摸起來一定是爽爽的,那可是美死了。”說完后又是一陣大笑。而后只聽他突然大叫道:“噯喲,好癢呀!”忍不住又蹦又跳地,伸手在自己身上胡抓亂撓起來。
為首的那人和其他眾匪徒看到這黑衣匪徒的樣子極其滑稽,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。這時為首的那人也覺得自已身上有點癢癢的,便伸手輕輕撓了一下。
林可嫻好像隨便地說道:“怎么樣,是不是有點癢癢的。”
為首的那人沒有答話,卻又忍不住伸手撓了幾下。
林可嫻仍淡淡說道:“你可要小心點,若是抓破一點皮,便算是你們堡主也救不了你。”
為首的那人聞言趕忙將手縮回,不敢再撓了。可仍覺的身上癢得越來越厲害。不由地又驚又怒地問道:“你做了什么手腳?”
林可嫻仍不急不忙地笑道:“我能做什么手腳?你方才不是說了嗎,象我這樣一個小女子,難道還懂得用毒害你不成?”
為首的那人一時怔住,這時只見那黑衣匪徒渾身癢的在地上打滾。而且還哭爹喊娘的,好像是痛苦萬分。又仿佛神志不寧,精神恍惚。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是不停地胡抓亂撓,不一會兒,身上的衣服也撕破了,渾身上下也抓出一條條血痕。只見他全身皮膚上,到處都出現一片一片的紅癍和無數個小米粒狀的泡疹。
為首的那人急忙喊道:“快制住他,千萬別讓他再弄破皮膚了。”
立刻有幾人上去把他死死地按住,讓那人動彈不得。可他還是渾身發癢就在地上扭來扭去,神情十分痛苦和難受。
為首的那人見他這副痛苦難忍的情狀,不知怎么也覺得自己身上癢得難受,直恨不得也要在身上狠狠地撓上幾下方可消停。這時他也才發現自已的手背上,也出現了一片片紅癍,手臂上也有了無數個小米粒狀的泡疹。不由地驚惶失措起來,以致始終不能調勻氣息,聚提真力。忍不住又看看其他眾人。竟發現都和自已差不多,也是一副極力忍耐的痛苦模樣。
他這一見之下,心中大為吃驚,忍不住地問道:“你是什么時候下的毒,竟然悄無生息,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?你豈不是也太卑鄙了。”
樂月苓見此也不由地笑道:“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如果沒有與你們相同的手段,那不是束手就擒了嗎?豈不又變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。現在你們也應該懂得這個道理才對,也體會一下這種滋味的心情。”
為首的那人聽她這么一說,心中大為不安,已知道今天是著了道。心中不安地問道:“你們想怎么樣?”
樂月苓哈哈一笑說道:“你總算還有點聰明,不過這話不該問我們,應該是你想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