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官家做了充裕的準備,最多的便是黃紙。
三奶奶聽了我的用途,給了我一疊厚厚的黃紙,我一只手都拿不下。
我對著三奶奶道了謝,這才返回房間。
按照姥爺給的書籍,又畫了好幾百張符紙,符紙鋪了一床。
一眼望去,瘆得慌。
我看多了,感覺沒啥。
畫好符紙后,我晃著腳丫子開始歸類。
等歸類好,一件件收入空間戒指中。
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,已經(jīng)半夜一點了。
微信更是有九十九加信息。
我點開一看,除了符音柔發(fā)來問候的話,就是群消息,還有應(yīng)蘊安的。
也不知道應(yīng)蘊安一天天都在干什么,九十九加的信息他占了百分之九十。
也沒啥事,都是一籮筐廢話。
大到今天去了那里完,小到睡覺都要問候一聲。
我有必要懷疑,應(yīng)蘊安把我當垃圾站了,啥事都往外冒,煩得很。
我心里這么想,手卻十分老實地點開微信信息,一條條信息看了起來。
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打發(fā)時間了。
還別說,應(yīng)蘊安的生活軌跡挺有趣的,玩啥啥壞,自己碰了一鼻子灰,即便是這樣,還是玩的不亦樂乎。
一想到應(yīng)蘊安灰頭灰臉的模樣,我就忍不住發(fā)笑。
真是個有趣的家伙。
若是少說點話就更好了。
我找了些感興趣的話題回復(fù),回完信息,去洗漱睡覺了。
因為困意已經(jīng)襲來。
絲絲瀝瀝的小雨裹著金燦燦的陽光灑落高樓聳立,金碧輝煌的城市之上。
仿若有什么大家伙即將橫空出世。
還在沉睡中的我又陷入了無盡的夢魘中。
還是那個穿著紅衣,蓋著紅蓋頭,手拿紅傘的新娘。
新娘站在血水凝聚而成的大雨中,身后是八軀骷髏抬著喜轎,黃皮子在前頭敲鑼打鼓,喜轎后,是抬著各種陪嫁金銀珠寶,最后頭,還有一個格外醒目刺眼的紅棺材。
陪嫁很長,若不是視力好,我都看不清后頭那一小點是棺材。
我和新娘兩兩相望,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。
這種無聲的對峙繼續(xù)了許久,久到連綿不斷的大雨變成了絲絲瀝瀝的小雨,久到春去秋來,久到太陽東升西落,久到黃皮子都大了一圈又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