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了副駕駛,應蘊安等身上的煙味散了大半才上車。
回到公寓。
我洗去身上的晦氣,這才上床休息。
等睡醒,外頭的天已經黑了。
我迷糊起身,打算去應蘊安家中蹭飯。
我剛要下樓,一股不安的預感在心中蔓延。
屋內彌漫著黑貓、頭蜈、王悼瑩還有其他人陌生的氣息,我頓感不妙,抬眼去看。
果然!
客廳一片狼籍。
頭蜈渾身是粘液,它的觸角和尾巴都斷了幾根,臭味在屋內蔓延。
王悼瑩的業力只有半成,這下更是奄奄一息,再來幾下猛烈的攻擊就該灰飛煙滅了。
黑貓同樣沒有一塊好肉,但它還是死死地把頭蜈和王悼瑩死死護在身后,它身上的汗毛聳立,一雙異眸死死地盯著跟前的人,生怕這些人趁著它不注意,殺了王悼瑩和頭蜈。
對面的五人絲毫不受空氣中散發惡臭的影響,安然無恙的坐在哪里穩如老狗。
他們的氣氛凝重又詭異。
聽到樓上傳來的腳步聲,紛紛朝著樓上看去。
剛好與走下樓來的我對視上,我同樣也在看他,這個老頭莫約五十五歲左右,臉上的皺紋比同齡人少很多,顯然是精心調理過的。
他穿著特體的黑色西裝,中分長發放在腦后,他手中拿著金色拐杖,拐杖頭部,刻著嘴角弧度很大的頭顱。
即便是上了年紀,他的五官給我的感覺很熟悉,仿佛在哪里見過,但是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。
他對我露出友善的笑意。
“小友,別來無恙啊!”
我抿嘴不語。
就站在二樓冷冷地與他對視著。
我的無理沒有讓老頭子惱怒,依舊是笑盈盈。
“前段時間,我兒子多有冒犯,特意前來道歉。”
我看著受傷極為嚴重的一鬼一貓一妖,陷入了無語。
這就是他的道歉方式,我表示無法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