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……你胡說,我才不是!”
柳花枝根本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,下意識張口否認,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“嘖嘖,真是個天真的小傻瓜。”
盛安松開柳花枝的頭發,看著她狼狽的模樣,心情卻差到極點:“以后再敢咒罵我,我就天天守在你家附近,見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柳花枝嚇得后退兩步,警惕地瞪著她。
盛安懶得繼續跟她廢話,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柳花枝不敢相信她這么輕易放過自己,呆愣片刻飛快蹲下身撿起臟衣服,抱著盆子撒丫子跑遠,生怕盛安又殺回來。
盛安走在回城的路上,回憶柳花枝的一言一行,慢慢從中抽絲剝繭,獲得有用的信息。
綜合柳花枝前后兩次的話來看,她會死的很慘,死因是徐瑾年攀龍附鳳,為娶高門貴女對她和爺奶痛下殺手。
就連招娣也會被她連累失去丈夫。
柳花枝始終沒有提及徐瑾年攀上的是誰,應該是不知道這個貴女是誰,否則定會將那個貴女跟她好好比較,將她貶進塵埃里。
只是有一點不能確定,柳花枝那一世的盛安,究竟是不是她。
假如是她,以她的性子面對變心的愛人,她絕不會糾纏不放,更不可能在懷著孩子的情況下,千里迢迢去京城找人。
除非,她拿到手的休書有問題,更甚者徐瑾年遇到麻煩,她擔心之下才會如此冒險。
如今能肯定的是,這一世的她,十有八九會遭遇相同的事。
想到這一點,盛安眼底一片冰寒。
無論這個貴女士誰,都休想隨意踐踏她的人生!
傍晚,徐瑾年回到家,輕易察覺到盛安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。
等三位長輩去前院散步消食,小樓里沒有第三個人,徐瑾年從后面把人抱住:“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,讓安安如此不待見我?”
往常他回到家,安安總是有說不完的話,今晚卻異常沉默,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。
盛安拉開男人的手,轉過身跟他面對面,臉上沒有一絲表情:“有點煩,你先別跟我說話。”
徐瑾年眸色一沉,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心慌:“安安,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”
盛安搖了搖頭,神情有些疲憊:“有些事情沒想清楚,等我想清楚了會告訴你的。”
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意不是假的,在一切尚未發生的情況下,她不想惡意揣測他,只是心里始終懸著一根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