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意不是假的,在一切尚未發(fā)生的情況下,她不想惡意揣測他,只是心里始終懸著一根刺。
徐瑾年嘴角緊抿,眉頭微微蹙起:“不能現(xiàn)在告訴我?”
盛安再次搖頭:“不能。”
徐瑾年上前一步,雙手捧起她的臉,目光緊緊與她對視:“是不是有人說了什么?”
明明早上兩人分開時還好好的,才一個白天的時間,安安對他的態(tài)度有了如此明顯的變化,定是有人從中作梗。
“徐瑾年。”
盛安很少連名帶姓的喊徐瑾年的名字,偶爾喊一次或是羞惱或是雀躍,如此嚴肅的語氣還是第一次。
徐瑾年直視盛安的眸子,神情也變得嚴肅:“安安,你說。”
盛安看著他眼里的倒影,突然嘆了口氣,聲音柔和了幾分:“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?等我想清楚了,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。”
徐瑾年的眉頭皺的更緊:“若是你想不清楚,是不是就會棄我而去?”
盛安瞪大眼睛:“你怎么會這么想?”
雖然但是,從槐樹村回來的路上,她是冒出過這個念頭。
重獲一次,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,如今還有一份不錯的事業(yè),她只想賺點小錢過上安穩(wěn)充實的小日子。
若是面前這個男人,會是這一世的人生里不可控的變量,哪怕她舍不得這張臉,她也必須揮刀斷情,及時止損。
“安安,不要騙我。”
徐瑾年固執(zhí)的把人鎖在懷里,抬手輕撫她的眉眼:“我們拜過天地,這輩子都會是夫妻。就算你想不明白,也不許不要我。”
盛安心里發(fā)虛,不敢與他對視:“那、那要是你變心了,是你不想跟我做夫妻呢?”
說到最后,她又變得理直氣壯,雄赳赳地瞪著他。
徐瑾年突然笑了,俯身親了親她的唇:“若是我變心,安安便殺了我。”
盛安瞳孔一縮,直覺告訴她,這個男人沒開玩笑。
“對安安變心的我,便不再是我。這等負心薄幸之人,不配活在世上,亦不配做安安的夫君。”
徐瑾年輕撫盛安的額發(fā),嘴角露出若有似無的笑,明明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,眼底泄露出絲絲邪氣:“安安,真有這一天,你就殺了我。”
盛安背脊一寒,心里竟生出一絲害怕:“你別胡說!”
徐瑾年愈發(fā)擁緊她,感受著她的體溫:“為夫從不對你胡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