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顧北的眼神變得柔軟脆弱:“別怕,我不會讓你死。”
“我只會讓你,永遠都在我的懷里?!?/p>
他的唇又再次覆了上來,吻得比剛剛還要深。
而他的掌心移到她的后頸,溫熱的掌溫讓她發顫。
“我是你嫂子!……就算顧深死了,戶口名簿上我依舊是他的妻子!”
她用力推開他,急忙扣上鈕扣,眼神里有了決絕,不再只是哭泣與逃避。
“你要權要錢我不管,但我永遠也不屬于你!”
“你去找別的女人,去找妓女或是名媛也罷,別再惡心我了!”
她的聲音還在回響,顧北卻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,像是被這話語如同巴掌一樣打得失神。
沉默了一瞬,顧北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笑:“嫂子?”
他的聲音幾乎低沉近乎顫抖,像是地獄飄上來的寒風。
“你還記得清楚,你是顧深的老婆,是顧家的大嫂……可是你是不是忘了?你穿著喪服剛剛在我懷里被吻喘的時候,是不是也忘了?”
“你閉嘴!你根本沒心沒肺!”
她想轉身離開,卻被他抓住手腕,顧北猛然地逼近,他的雙眼倒映出她的驚恐。
“我這顆心早已被你勾走,你說我沒心?沒錯,我沒心,因為我他媽整顆都拿去換你了,你現在要我找別的女人?”
他的語調壓低,語速卻越來越快,近乎失控,手掌大力緊握著她的手腕:“你覺得我會碰別人?我忍著沒碰你這么多年,是為了哪天你能正大光明屬于我顧北,而不是顧深?!?/p>
“你真的瘋了……。”她的身體顫抖。
“我瘋了,這么多年忍著、壓著、等著,終于輪到我了,而你卻想要用“嫂子”來壓我?”
他的指腹抹過她被吻得嬌艷欲滴的唇瓣,聲音說不清是柔情還是詛咒:“那我從今天讓你這個嫂子,從頭到腳都只記得我是誰?!?/p>
她準備抬腳踹他,而他仿佛像是早就預料到,抓住她的膝彎,接著他整個人緊貼著她。
“逃不掉的,婉音?!?/p>
“既然戶口名簿上還寫著你是“顧太太”,那我就要把這個“顧”改成只屬于我的烙印?!?/p>
祁婉音氣到不知道可以說什么,而他低頭繼續說:“從你第一次叫我“小叔”的時候,我就想你穿著婚紗,對象不是顧深,而是我。”
她想起那一年進到顧家,顧北還是沉默寡言的少年,而不像這樣眼里有瘋狂。
“你說我去找別人?太遲了。”顧北嗓音沙啞,在她耳畔輕吐熱氣:“這輩子,我只要你一個——嫂、子?!?/p>
每一個音節,卻像是釘子一樣敲進她的心頭。